的戈翎走了。沙僧趴在地上,臉上凝滿狠戾之意。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快成功了,現在要他放過玄奘,這是不可能的。
至此,青亦走了,再甩掉這個總想重回天庭的煩人的大胡子,玄奘隻當最好最安平的日子來了。卻不知,那隻背後最大的操盤手,卻開始動了。他不可能逍遙這一世,這是玄奘的宿命。
玄奘和戈翎一齊離開高老莊,本著四海為家的想法相伴而行。戈翎也是十分滿意如此生活,走在玄奘旁邊一邊扯著玄奘的袖子一邊問:“喂,和尚,你到底娶不娶我啊?”
玄奘腳下生風,走得越發快,邊走邊道:“你也叫我和尚了,怎麼還問我娶不娶你的話呢?”
“喂,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不跟你走了啊。”戈翎停下步子,冷下了臉。
玄奘走了數步,見她不跟上去,便又折身回來,看著她道:“喂,我什麼都拒了,隻跟你出來逍遙,你還問我那問題,蠢不蠢啊?”
戈翎眸子一亮,“那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晚上找個地方把親成了,如何?”
玄奘噎了一下,臉上微紅,“哪有女孩子家這麼急著成親的?我還是個光頭,不被人罵死才怪。”
戈翎一揚下巴,“那怕什麼,你又不怕被人罵。”
玄奘還要說話,兩人身邊卻突然掃過一陣風。戈翎正覺這風不對勁,卻是還沒有反應,那風忽地卷上了玄奘的身。玄奘一驚,大聲道:“要死啦要死啦,這是什麼……”聲音淹沒在風裏,等戈翎要追時,風已經把玄奘卷走了。
“陳玄奘。”戈翎隨著妖風所去方向追了數百裏,也沒跟得上玄奘。她最後落在一個山頭,四顧無人,看著這蒼茫的一片景色,頓覺過往好似做了個長長的夢。
她坐在山頭,冷風吹了許久,直吹得她腦子越發清明。青亦走了,原以為玄奘不會這麼快離開她。時機到了,她不會阻攔他西去,但是她還是有著私心想把該做的事都做了。隻是沒想到,老天連這點小小的願望也不成全她。
與此同時,南海,觀音正手執淨瓶慢步在紫竹林,木吒跟在她身後。觀音走了數步,停下來看著木吒道:“金蟬已決心還俗,用情已至深,時機已到,你去捉了那金鱗回來。”
“是,師父。”木吒應聲,離開南海,往戈翎所在方向而去。
到了戈翎所在山頭,他落身而下,立身看著戈翎道:“金鱗,觀音大士命我捉拿你回南海,你可自願跟我回去?”
戈翎仰起頭,看著眼前渾身閃著微微光明的男子,半晌隻道:“惠岸行者。”
“正是,金鱗,隨我回去吧。玄奘是屬於我佛的,而不是屬於你的。”木吒道,他也不想跟戈翎動手,戈翎在他麵前也沒什麼動手的資質可言。
戈翎把頭埋下去,“這個你說了不算,隻有玄奘說了算。若他願意此生命中隻有我,那他便是我的。”
“你滅他金山寺,又殺他生身父母。若他知道了這一切,如何把你當做生命全部?別再執迷不悟了,隨我回南海,才是你的歸宿。”
戈翎抖了下`身子,抬頭看向木吒,“我滅了金山寺……?”
“正是,當初你被玄奘師兄燒尾化龍,讓金山寺遭受滅頂之災。金山寺僧人,除了玄奘,無一生還。”木吒一字一句道,字字句句都說得慢而正。
戈翎有點不敢相信,又把之前的事情理了理。玄奘無故下山,獨自一人流落於鄉間。她越想就越能清晰感受到心中酸楚,是真的。可是她看著木吒,不願意相信,隻顫著嘴唇道:“不可能,一定不是我,若是我,他們早該告訴我了。關於他父母,那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