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跟你沒關係。”

魏濂眨著眼,委屈上了,“討不著好。”

傅晚凝愈加歉疚,她連忙跟他道,“對不住……”

魏濂便忍不住齜牙笑,“治你妥妥的。”

傅晚凝跺一下腳,直朝他胸膛上捶了兩下,又不忍打疼他,便負氣跑進裏間。

魏濂還想進去哄她,恰聽苑門外有狗叫,他斂住笑折出屋,正見吳管家立在那兒。

他走過去,問道,“他們來了?”

吳管家道是。

魏濂踏步出苑,走幾步回首道,“府裏能收拾的都收了吧,省的走時急慌慌。”

吳管家哎一聲,猶豫著問道,“老爺,夫人苑裏的花草都帶過去嗎?”

魏濂掃一圈蘭苑,道,“夫人喜歡的那幾株茶花帶去即可,剩餘的你看著揀。”

吳管家便下去了。

魏濂一路入了書房。

汪袁、連德喜、沈立行三人見他都起身衝他抱拳。

魏濂開門見山道,“你們屬意誰登帝位?”

三人麵麵相覷,須臾,汪袁出聲,“廠督,我們看不準人,還是您選吧。”

魏濂歪著身靠上躺椅,道,“我有個事先告兒你們。”

三人皆挺直背靜聽。

魏濂道,“我準備離開鄴都,前往金陵。”

三人頓時變臉,沈立行張口結舌道,“廠,廠督您走了,我們待如何好?”

汪袁也急道,“您一走,我們就失了主心骨……”

魏濂衝他們按一下手,示意稍安勿躁,他緩緩道,“金陵離鄴都不遠,我入金陵,不代表我就離了朝廷,該哪兒的事還是哪兒的事。”

三人呆愣。

魏濂解釋道,“我打算在金陵再建司禮監,鄴都的司禮監……”

他看向汪袁道,“交由你。”

汪袁心間生一喜,轉而又難過,“您躲懶去的。”

魏濂搖搖頭,“我夫人身體差,金陵適宜人修養,將好又離鄴都不遠,所以我才有這想法,你若不願……”

汪袁靦腆的笑道,“您信奴才,奴才自是一萬個願意的。”

魏濂輕聲笑,“是累了些,不過金陵這邊的司禮監會協助分管,東廠的人我給你留一半。”

他又指指沈立行道,“有他和你一道,不必怕再出事端。”

沈立行撓著頭疑問道,“那您的意思,西峰山馬場的五千騎兵也要帶走?”

魏濂交手於腹部,閑散道,“自然,這是為你們好,要想新帝乖巧,除了總攬朝政,圍守紫禁城,還有一個必要的,就是讓他死了興兵的心。”

五千騎兵出鄴都駐守在金陵,新帝再有虎膽,也不敢像蕭紀淩那般說要騰驤四衛營就建,想設西廠就動,除非他做皇帝做膩了,要不然他就隻能安安分分。

汪袁和沈立行當即懂他的意思,皆彎眉笑。

魏濂轉著手上的念珠,略有遲疑的問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連德喜,“連德喜,讓你隨我去金陵,你……”

連德喜直起身,蜷腿下拜,激動著聲道,“奴才願隨老祖宗去天涯海角!”

魏濂欣慰的俯下腰將他扶起來,“我不會虧待你的,騎兵一直由你管,我斷不會卸磨殺驢。”

另外二人憋紅了臉,還是沈立行大張嘴笑,“連公公,廠督有夫人了。”

連德喜才高興一會,就被他嘲的一頭火,“沈大人一張嘴就聞見臭,廠督可是個幹淨人兒,你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