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太子碰上他都得避忌一二。”
“昨日你搶了他的風頭，保不齊他會懷恨在心，以後你定要小心些才是……”
“四哥哥，你放心，我知道啦！”胤禎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般。
每次他都是這樣。
認錯態度良好。
但下次還是依舊犯錯。
四阿哥無奈搖搖頭，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找機會與大阿哥賠個不是時，卻聽到胤禎開口道：“四哥哥，昨日你的話是真的嗎？”
“什麼話？”四阿哥對昨晚許多事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在他向來謹慎，即便喝醉了酒也不會多言。
更何況他今日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小盛子，昨日他可有說什麼做什麼，這才能放心。
胤禎衝四阿哥勾了勾手指頭，低聲道：“四哥哥，你說額娘隻是我的額娘，不是你的額娘。”
“你還說額娘用你換來了位份與權勢……”
“這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四阿哥心裏是猛地一跳。
“當然是四哥哥你說的呀！”胤禎一副“莫要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會善罷甘休”的模樣，正色道：“當時雖說我睡得是迷迷糊糊。”
“但這些話，我是絕不會記錯的。”
“四哥哥，這些話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不，我沒有說過。”四阿哥不由懊惱起來，看樣子以後還是要少喝酒才是：“你記錯了。”
他雖時常教導胤禎說撒謊不對。
但這時候，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胤禎撓了撓頭，不解道：“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
“可是不對啊，我分明記得四哥哥昨晚在馬車上真的說過這些話的！”
他又看了看四阿哥。
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記錯了。
下一刻。
胤禎又再抬起頭，認真道：“四哥哥，你說你沒說這話，那你發誓！”
“發什麼誓？”四阿哥不免有幾分心虛。
他認真回想一番，這才想起昨晚上好像真有這麼回事。
這件事在他心裏憋了幾年。
憋的他都要瘋了。
他原以為胤禎睡著了，所以才會一吐為快的。
不曾想還是大意了！
“四哥哥，你對著老天爺發誓。”胤禎胖嘟嘟的小臉上滿是鄭重，揚聲道：“若是你昨晚上說了這話，但是你不承認。”
“以後……等著你成親後，就妻妾成群，卻無一人愛你，全部紅杏出牆。”
“你膝下兒孫滿堂，卻全部都不是你的孩子。”
這個誓言，實在太歹毒了些！
四阿哥有些躊躇。
“四哥哥，你怎麼不敢發誓啦？”胤禎是愈發來勁，恨不得是一蹦三尺高：“我就知道我沒有記錯。”
“你肯定是騙我的！”
“你不是說小孩子是不能騙人的嗎？”
……
麵對著胤禎的喋喋不休，四阿哥卻是沉默下來。
年幼時的回憶，對他來說是不堪回首。
胤禎很快也安靜下來。
他道：“四哥哥，我又不是什麼外人，難道有些事你對著我也不能說嗎？”
“若是你不願意說，那就不用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