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流光璀璨,聖潔的光芒閃耀。
阿楚皺眉,輕輕扯了扯旁邊男子衣袖,“少恭,她先動了。”失去先機,她很是懊惱的皺了眉。
這二人自然就是歐陽少恭和雲楚。
雖說雲楚可以耐著性子待在同一個地方多年,可是那是以前,如今的雲楚更喜歡四處走走看看。
是喜歡,不是習慣。
歐陽少恭縱使也可以靜靜待在一處,可他更習慣四處走動。
不是喜歡,是習慣。
隨遇而安,說的便是歐陽少恭這樣的人,遇事不急,處變不驚,波瀾不興,遊刃有餘。
他自在呷茶,“你想要水靈珠?”
聽得男子詢問,阿楚知道他意思,思忖了會兒猶豫道,“嗯……也不是那麼想。”
阿楚這幾十年跟著歐陽少恭也學了不少,看得出這女子已經和水靈珠融合,也就是說,“她”這個人便是水靈珠。已經無法剝離開。如果她說“想要”,那麼這女子的命隻怕要丟這裏了。
她不怕殺人,可是這女子不同,是女媧後人。不久前聽重樓傳來消息,傳說中的魔王蚩尤大帝有蘇醒跡象。換句話說,與仙界互不侵|犯的和平假象也許會被撕破。若是她了動手……
阿楚嘔得心裏小人捶胸頓足,麵上聞風不動淡定端坐。這些年跟著歐陽少恭,看著他處理了蓬萊派的後續事務,將權力移交弟子,自由自在遊遍天下,許是胸臆間不再壓抑,早些年被約束出的沉默終於被本性衝脫,穩重淡然間也有了頑皮的小性子。
此番來即墨,包括下雨,都是阿楚手筆。遇上紫萱兩人更是故意。
太子長琴的一生,皆被女媧插手。牽引命魂,成為完整生靈,又因封印焚寂,而再次不完整。即使太子長琴,現在的歐陽少恭仍然心存感激,隻歎造化弄人,得回魂魄亦無心與這位故人多做糾纏。可是,阿楚不這麼想。
已經聽故事一般聽歐陽少恭詳細提及了過往,阿楚卻有不同的看法。可這想法,阿楚不打算告訴歐陽少恭。跟著歐陽少恭走遍神州,眼界漸開,兩人的不同卻也區分出來。
歐陽少恭即使心存憤懣,報仇之舉也是順勢、借勢而為,天生仙靈確實有跳脫物外的思考模式。而她雲楚,則是以己度人,並未跳脫物外那麼超然,隻是她曾經的教育如此,而這一世太過孤獨讓她博覽群書,才有了客觀的看法。
阿楚喜歡家人,喜歡朋友,喜歡書籍,想不死去,想要力量,想不失去。可是一切都有代價。為了不死,她成了魔,失了真正的自由。為了力量,所以穀中經年她全部用法術打理生活,從不停歇的鍛煉能力。為了不失去,她努力周旋,好比少恭和屠蘇,好比蘭生和葉沉香。
可是誰要是傷害了她,她會狠狠記在心裏。好比是少年屠蘇毫不在意烏蒙靈穀的傳承出了穀,由她這麼一個“半外人”來守護,她很在意的。可,屠蘇出去了就是出去了。改做百裏之姓更看得出,他無心繼承母係氏族的“韓”姓。(打個岔,我覺得遊戲裏應該是這樣的,要麼為什麼楚蟬都跟著她老爹姓楚了←。←我堅決不會讓打鐵的楚老爹成為文中女主的老爹,看上去不美形太路人了--。。。而百裏這姓也很多,更是他父親的姓,但是遊戲中小娃娃卻叫韓雲溪,嗯~~父親早死,就算是紀念也該叫百裏雲溪吧?可是他是韓雲溪-0-所以多半是母係吧!←再打個岔(⊙o⊙)如果楚蟬嫁給韓雲溪,指不定誰是家主呐!)
那她這麼個“半外人”幹嘛去在意烏蒙靈穀的結界?幹嘛去在意若山穀無人,烏蒙靈穀是否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