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發現什麼?”
“什麼都沒有,連能走的路和腳印都沒有哦。”
“啊……感覺好可怕……”
“哼哼,”張大海露出驕傲的神情,顯示他不怕的樣子,他繼續說道,“正是因為如此,高中很多人都不見了,人數也不及原來的一半,因此才與旁邊的初中學校合並。”
“鬼話連篇,別嚇到嚇到新同學了。”
蘇傾憂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手托著頭看著淩華美,那是淩華美第一次直視蘇傾憂的眼神,兩人的視線在如兩根導線分別連接著正極負極,在解除的一瞬間爆裂出劇烈的火花。
淩華美把頭低下,臉漸漸紅了起來,她與蘇傾憂一樣都在詫異自己是怎麼了?是害羞還是緊張?
“那個……”兩人異口同聲的對著張大海想說什麼,確被彼此的舉動愣住了,然後都低著頭不說話了。張大海不明白他們兩個想說什麼,場麵瞬間尷尬起來。
這時,鈴聲響起了,差不多快到放學的時候了,淩華美說了一句“時間真快”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她又在看著窗外靜靜的不動。
伴隨著學校鍾樓的響起的鍾聲,學生們一個個離開了校門。
蘇傾憂正低著頭走在路上,從學校到家是一段很漫長且枯燥的路途。他踩著石板路上的紋路,每一步踩到石板之間的縫隙心中就默數加上十分,反之沒踩到就減十分。剛開始他都能輕鬆的踩著縫隙線走著,分數也在不斷攀升。但是隨著腳步的加快,他漸漸的跟不上這節奏了,很多次都因為顧著踩眼前的線而來不及找下一步該踩哪裏。很快他放棄了,於是慢下了腳步。他看到自己已經離學校很遠了,看來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路上車輛已經很少了,前方路上看不到一個人,耳邊還回響著運動褲走路時的摩擦聲,當然蘇傾憂是不穿運動褲的。
“跟了多久了?”
蘇傾憂停下來問。隨後,一雙手忽然從背後出現,摟住了他的脖子。張大海用一種標準的擒拿術將蘇傾憂壓在地上,冷冷的說道,“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蘇傾憂無奈的歎了口氣,輕聲笑了一聲,“哼,這樣啊。”
“沒錯,你就……嗚哇……”
張大海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蘇傾憂站了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領,他回過頭來俯視著張大海,冷冷的說道,“看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蘇傾憂!你居然來真的,好疼……”
“誰叫你突然來偷襲我。還有,這是對一個跟蹤狂的懲罰。”
“誰跟蹤啦!我叫你半天了,你低著頭在幹嘛,怎麼不理?”
“啊?沒什麼……”
張大海捂著肚子站了起來,他倆中二病嚴重程度已經到了每天必須次要才能出門的地步了。張大海本來充滿埋怨的表情瞬間轉變成狡黠的笑容。
“幹嘛?”
蘇傾憂感覺到詭異的氣息,張大海一直就對著他“嘿嘿”的笑著,以他對張大海的了解,一定又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放心,沒什麼奇怪的事了。”張大海看了看四周,靠近蘇傾憂說道,“你是不是認識淩華美?”
“啊?什麼意思?”
“就是認識嘍?”
“不認識……”
“不認識?奇怪……”
張大海開始自言自語的向前走去,蘇傾憂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經晚了,再不回去就得走夜路了。“沒事我先走了。”他說完就撇下張大海就走了。
張大海仍就在疑惑,為什麼淩華美會一整天都會偷看蘇傾憂,他們真的不認識?可是仔細想想,淩華美看蘇傾憂的那種眼神,他能看出這絕對不是對一個陌生人能流露出來的。那種眼神裏充滿喜悅與哀傷,難道他們兩個……
張大海又搖了搖頭,看蘇傾憂的樣子,他似乎從來沒見過淩華美,因為看他樣子也沒什麼反應,也不像是認識的樣子,要說裝的話那是不可能的,蘇傾憂就算演戲演的再好也是瞞不過這個同樣是中二病重度患者同桌的眼睛。
記得還是夏季,能停下腳步望著遠處夕陽,人影被拖的很長,遠處還會有人還會追逐打鬧,然後偶爾會看到自己的認識的人也會在那裏。有時會因為看不到這樣的場景而覺得有些不習慣,人煙稀少的路上會讓心中不由產生一絲傷感。大概是在二年前開始的吧,學校的“紅月之夜”事件,讓許多學生失蹤了,從那之後,很多人都心有餘悸,都紛紛離開這個學校。路上的學生也少了,即使仍有幾個學生留下來也是讓家人接送的。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街上的路燈亮起,馬路上的車輛沒有了蹤影,街角的路燈下偶爾會有人經過,渾身酒氣的下班族還在搖搖晃晃的尋找回家的路,他迷糊的視野中看到了路燈昏暗燈光下的一個人影,他注意到了是個妖豔的女子正對他露出了神秘的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