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的神經繃到了極點,他看著蘇傾憂仿佛就像在看一個殺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

蘇傾憂露出詭異的笑容,將手慢慢伸了過來。沒有比現在這個時候更可怕了,張大海就差大喊救命了,他劇烈的顫抖著,額頭開始冒出汗水來。

不,他不是恐懼,他是緊張,而且緊張到了極點。

“你到底想怎樣……”

“別急嘛,張大海,很快就結束了……”

“不要!!!!”

“抽到了,”蘇傾憂露出散發著寒光淩厲的眼神望著張大海,淡淡的說道,“XVIII月亮TheMoon。”

“這不可能……”張大海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今天他剛帶來的塔羅牌,短短幾分鍾,蘇傾憂已經連續7次準確的抽到預訂的牌了。

蘇傾憂這時轉過身與淩華美相互擊掌,他對張大海揚了揚手中那張張大海帶來的塔羅牌,“XVIII月亮TheMoon”象征月亮的塔羅牌,說道,“今天午飯就由你負責了。”

“不就是一頓午飯嘛,有什麼……”張大海像是一個泄了氣的氣球軟在那裏了。

“不,是兩頓。”蘇傾憂指了指淩華美。

“啊?為什麼?不是你我之間的對決嗎?”

看著張大海有些疑惑的表情,蘇傾憂又接著說道,“她擔任我的偵查兵的角色呀。”

張大海回頭看了看淩華美,隻見她調皮的對他吐了舌頭,笑的很燦爛。對於張大海來說,這無疑是個殺手鐧,他根本無法招架住這個笑容,隻能默認了。

“話說,淩華美同學這麼快就加入我們中間了呢。”

剛下課的時候,張大海就轉過去跟淩華美說道。蘇傾憂依舊在睡覺,對於他來說,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從張大海那裏贏得午餐,其餘時間就是睡覺。

“哈哈。”淩華美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在那邊那個學校裏也挺愛玩的。”

“淩華美同學平時一般跟誰一起玩的?”

“不認識的……”

“那玩什麼的?”

“也沒玩什麼,就是……”

淩華美剛說到這,視線就開始轉移了,張大海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同桌蘇傾憂盯著一張紙發呆著。他什麼時候起來的都不知道。張大海知道那張紙是什麼東西。

那是蘇傾憂在這個學校最麻煩的東西,社團。其實蘇傾憂參加的這個社團是他無聊的時候胡亂簽的,他也想退掉,但是目前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是不是你們社長的那個事?”張大海問。

“嗯……”蘇傾憂回應,但眼睛一直看著那張寫著“社團會議”的通知書。

“怎麼了?”

淩華美湊到張大海旁邊問道,張大海無奈的慫了慫肩,“他上次在社團開會的時候,說了幾句不該說的提議,現在他們全社都在找他麻煩。”

“準確的說,應該是疑義。”蘇傾憂接了一句。

“那到底是什麼疑義?”淩華美又問。

張大海苦笑,他在想自己該怎麼說呢,是該說蘇傾憂的疑義其實是自己要求太高,還是說是他們社長要求太高了。

蘇傾憂把紙丟到一邊,又趴桌子上了。淩華美趁見狀伸手就把紙拿了過來。她看了看後,露出奇怪的眼神,然後忽然欣喜若狂的樣子。

“你們看你們看,上麵說好像誰都可以去。”淩華美欣喜的把紙對著前麵兩人說道。

張大海看了一下,發現這通知書其實就是他們社長隨便起草的一份,就隻寫了時間與地址,連人物和事情都懶得寫了。

“要不一起去吧?”淩華美說道。

隻聽見蘇傾憂埋頭輕聲說了一句“隨便”,然後響起了呼嚕聲。

“他睡著為什麼會這麼快?真不敢相信。”張大海無奈的說。

學校裏社團眾多,最具有影響力的就是蘇傾憂所在的這個叫“夢想”的興趣社團,這個社團在學校各個領域都有參透,學校專門為其設立了一個會議樓,以表示其龐大權利的象征。

會議樓很高大,甚至比教學樓還高大,看上去就像一個公寓一般,門口都有社團的人站崗,大樓周圍還有其他人堅守,連屋頂都有人看守,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似乎沒有任何死角。據說很少人知道大樓內部情況,連學校都無權過問。

蘇傾憂被張大海推著來到了大樓門前,淩華美則跟在旁邊,她看了看這大樓,一個學生若無其事的經過樓前,立即被社團的人轟走,她不禁感歎這個社團的權利到底有多大。

“請讓一下。”

一個學生在三人背後淡淡的看著他們,張大海疑惑的看了看他,這個學生有些陌生,他沒見過這個人,看他的校服,應該是初中部的新生吧,因為他的個子就比他們矮,連淩華美都比他高一個頭,所以他走過來時都沒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