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原本還算溫和的麵容冷了下來,“這位大叔,我雖不知你說的人是誰,我也不認識,可你這樣對著一個陌生人,問人母親的名諱的事情,太過失禮,看你也是讀書識字的,怎麼這點子規矩都不懂”。

大堂裏豎直了耳朵的旅客們,默默的接上自己掉落的下巴,本以為那落魄男人是想要巴結這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公子的兩位少爺,沒成想這人膽子竟這樣大,這樣的搭訕法還真是見所未見啊,別看他們這些人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可這麼失禮的事,他們也是不會幹的。

“不是嗎,不可能的,你明明和林妹妹長的那麼像,怎麼可能不是呢,她們都說林妹妹死了,可是我知道她沒死,林妹妹如果死了,我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她沒死的,你們母親就是林妹妹對不對,告訴我……”。

男人說著說著,平靜呆滯的麵容變得歇斯底裏,甚至透出一些猙獰來,更是伸出手想要去抓林澈的衣襟。

陳哲一揮手,男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砰的一聲撞開門飛了出去,這下子大堂更是寂靜無聲了,這兩位爺可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人啊,趕緊收回看熱鬧的眼神,安靜的用起飯來。

陳哲拉起林澈的手,起身走到恭敬的直打顫的店小二身邊,“一間上房”。

“好,好咧,兩位爺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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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出去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賈寶玉,當年兩皇相爭,最終以太上皇駕崩,皇帝大權緊握告終,之後皇帝對在爭鬥中看不清形式的爵貴們展開了一場大清洗,賈家雖然早已落敗,皇帝的查抄旨意裏,也沒他們的存在,可四王八公和世交姻親的全部敗落,讓勉強靠著他們在京城站著腳的賈家,徹底的沒了依仗,被那些落井下石的小官小吏們欺辱的無奈,隻能搬離京城,回了老家金陵。

賈寶玉也沒出家,作為賈家重新振興的希望,娶了一個落魄秀才家的姑娘,然後被賈政每天拿著鞭子看著,別說還真逼出了個秀才,此次出門正是要進京參加明年的春闈。

賈寶玉的靈性,在家族敗落後,已經慢慢的開始消散,直到在賈政的威逼下,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泯然於眾人的書呆子,還是有點癔症的書呆子。

對於林黛玉的事情,賈寶玉內心一直認定了,林黛玉沒死,事實也確實如此,玉兒修為高了之後,就發現原主還真不是像她以為的那樣消散了,而是在識海的深處陷入了沉睡之中,好在那警幻還沒有被林一玩死,通過控製警幻,讓她去那太虛幻境把黛玉的本體仙株裝在隔能匣子中帶了回來。

真正的林黛玉已經魂歸原位,且早已知道了自己被算計的這一遭事,賈寶玉此人更是被她各種看不上之後,拋到了腦後,此次宇宙一行中,就有她的存在,且還是一個積極分子。

這些事情賈寶玉自然都不知道,他仰倒在茫茫白雪中,呆呆的看著昏蒙蒙壓抑的讓人喘不過來氣的天空,不理會小廝緊張擔憂的呼喊,心中想著,或許林妹妹真的早已不在了吧,他內心深處也是知道事實到底是什麼,可是因著那絲不確定,那絲意識中的牽連感,總覺得林妹妹還在這世上,或許那感覺真的像老祖宗母親還有襲人說的那樣,是自己不願接受現實,臆想出來的。

嗬,還是不要再想了,林妹妹在和不在,都不會在和他有任何關係的,這點他清楚的很,既如此,罷了,罷了還是放下吧,他還有老祖宗和父母要贍養,還有嗷嗷待哺的嬌兒要養育,還有依賴著他存活的嬌妻美妾要照顧,他已經沒有本錢去繼續不放棄那不切實際的念想了,該放下了,放下了。

賈寶玉扶著小廝的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也不回客棧,顫顫悠悠的往小鎮外走去,小廝急忙會大堂取了他們的包袱,轉身跑出客棧,大步追去。

陳哲和林澈在窗邊看著賈寶玉遠去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後,陳哲關上窗子,“無關的人,弟弟何必去關注,不過是一個被寵過了頭,現在還不清醒的老男人罷了,萬一讓爹爹知道你對他有過關注,小心爹爹教訓你,那男人當年對娘親動過心思,雖然真正和他有點什麼的是黛姨,不是娘親,可爹爹才不管這些,聽說當年爹爹娘親回門的時候,那男人還去鬧過事,以爹爹的小心眼,我還以為那男人早就入了輪回了呢,不過看到那男人現在的樣子,或許爹爹早就料到了,死對他會比活著要幸福的多的道理,不過回來見到爹爹和娘親,這事你還是不要不小心說漏了嘴讓娘親他們知道了,小心眼的爹爹絕度會給你集訓的,說不準爹爹還會不給你吃點心,你……”。

林澈仰天一歎,哥哥又來了,娘親你們什麼時候來接我啊,以往大家一起分擔爹爹和哥哥的嘮叨,現在他要一個人麵對哥哥,真的好痛苦啊。

“哥哥,咱們休息吧,早休息,明天好早趕路,早點到姑蘇,稟明身份,找個身份合適的女人,把舅舅他們研製的優化精Zi往她體內一注,早日培養好林家繼承人,咱們就可以無事一身輕的回山上等娘親回來接咱們了,所以,哥哥早點睡吧,晚安”。

林澈往床上一躺,立刻關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