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主人在叫你。”盧修斯的聲音響起,他站在我的左邊,與另一邊的貝拉特裏克斯形成了對峙的角度。

我偷偷抬起眼皮看見貝拉特裏克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瞪著我,最終還是沒敢違背她的主人的命令,憤憤的走出了大廳。盧修斯低頭看了我一眼,轉身也離開了。

一直到他們的腳步聲徹底消失,西弗勒斯才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我身邊。

“西弗勒斯……”我的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不止是因為手臂上的疼痛,還因為我竟然見到了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唯一把我當做親人的人,他現在不知死活。

西弗勒斯示意我不要再說話,然後將我打橫抱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大廳回到地窖。

我的手臂骨折了,西弗勒斯雖然在魔藥學上很有天分,但他畢竟不是醫生。他試著用木板固定我的手臂,然後纏上了幾圈布條。在整個過程中我幾乎疼得暈了過去,幸好西弗勒斯給我喝了止痛的魔藥,味道很難喝,卻令我的疼痛感減輕了很多。

骨折的右臂用布條掉在脖子上,我接過西弗勒斯遞給我的毛巾,擦掉了額頭上的冷汗。

“西弗勒斯,我要去一趟地牢。”我還是不能肯定那個人是否真的是伯尼哥哥,或者說我希望他不是,所以我必須去親自確認一下。

西弗勒斯收拾著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頭也不回的答道:“不行!”

“為什麼?”我激動得跳起來,手臂又因為我的動作狠狠的疼了一下,疼得我直齜牙咧嘴。

“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能順利找到地牢嗎?”西弗勒斯抬起頭,一雙波瀾不驚的黑眸靜靜的看著我。

確實我現在的樣子不但行動不便,連咒語都不太容易使用,再加上我根本不知道地牢在什麼地方,現在實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我等不了所謂的好時機了,我害怕那個人真的是伯尼哥哥,我害怕他會死在這個令人恐懼的地方。

“我要和奧麗薇亞聯係一下。”西弗勒斯說著,從櫃子裏拿出奧麗薇亞交給我們的雙麵鏡,走進另一間房間,關門前還不放心的在房間裏使用了一個隱蔽的咒語。

我等了很久,西弗勒斯才從房間裏走出來。“我晚上會去幫你確認他的身份,奧麗薇亞讓你不要著急,黑魔王的目的是得到鳳凰社的情報,隻要他能堅持住拷問,暫時就不會有性命危險。”

我緊緊咬著嘴唇,萬一伯尼哥哥沒有禁得住拷問,泄露了鳳凰社的情報怎麼辦?黑魔王一定會因為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而殺人滅口。又或者黑魔王抓到了鳳凰社其他的人,伯尼哥哥不再是唯一的人質,他的頑固抵抗一定會惹惱殘忍的黑魔王,到時候還不是會死!

西弗勒斯沒有理會我的反駁,而是用一個昏昏欲睡讓我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第二天我醒來時,發現手臂已經不再疼了,拆下木板和布條晃晃手臂,發現已經完全恢複了。我猜西弗勒斯的止痛魔藥不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難道在我睡著的時候,有醫生幫我治療過了?

對此西弗勒斯閉口不談。

整個上午我都像沒頭的鼻涕蟲一樣在屋子裏轉圈,我甚至央求西弗勒斯帶我去地牢看看,哪怕隻看一眼,去確定一下那個人還活著。西弗勒斯被我煩得沒有了耐心,又對我使用了昏昏欲睡,於是我接下來的日子,幾乎都是在昏睡中度過的。

暑假很快要結束了,馬爾福莊園裏的未成年人陸續離開,他們要趕在開學之前去對角巷購買下個學期的用具。我和西弗勒斯通過馬爾福家的飛路網直接到達了對角巷。一直到離開莊園,我都沒能再次得到伯尼哥哥的一點消息。*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