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大牛的帶領下,秦康來到了一座比之其它營帳大的一倍的營帳之前。
在營帳前,左右各站了一位護衛,想來是那陶然的專職護衛了。
鍾大牛道:“秦隊長,在下就送至此了,陶爺在裏麵等著哩!”
秦康點了點頭,邁步向帳簾走去。
那兩位如木樁般站著的護衛並未說話,見秦康到來,左側那護衛掀開簾幔,做了個請式。
秦康點頭謝之,步入帳內。
“啊,你就是那個秦康?”
秦康剛進帳,一把清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循聲看去,卻見陶然身側,一俊秀少年,年齡與自己相仿,十四五歲,身著左胸前繡著鍾字的護衛服,此時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
秦康淡淡道:“正是!”
“真的是你?你就是那個愛鬧事,群戰之王,一招製敵,讓他們挨餓的家夥?”
說話間,那少年竟是跳了出來,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哈哈,待回家後,我定要告訴那小子,讓他羨慕羨慕,哈哈,定然很有意思了……”
秦康漠然看著少年,他並不認識眼前這少年,亦不想認識。在往事的沉痛打擊下,孤寂的旅途中,他的心性已慢慢變得冷漠,故注定了他不會去接觸其他人。能答應小靈同行,亦是見她孤苦伶仃,想起自己的往事,憐心大起,便將小靈留了下來。
“咳咳……”
陶然幹咳幾聲,阻止了少年繼續說下去,道:“秦隊長,這位是……”
“我叫鍾鱗!”鍾鱗突地截話,蹦至秦康麵前,道,“新的火頭工,以後便是你的手下了。”
陶然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能與陶然如此說話的,怎會是火頭工。秦康亦不去理會這些,見陶然不再說話,道:“陶公可還有事?”
“嗬嗬,秦隊長若是有事,老夫便不留了,盡管回去便是!”陶然灑然一笑,對於秦康話間的冷漠,亦毫不在意。
“那告辭了!”
語落,秦康轉身離開了營帳,後麵鍾鱗追著喊著。
“隊長,等我……”
……
自那日起,王努等人嚴格執行著秦康的命令,再未如以前般送過飯菜,可口美味的菜肴亦是改作了相對之難吃大鍋菜。
那一眾護衛,在頭兩天裏,想來是過大爺的生活慣了,以為火頭隊不敢如此做,便待在營帳靜候菜肴的到來,豈知,等了半天亦未見火頭隊的到來,饑不可耐下,硬著頭皮來到了膳帳,登時又傻眼了,不僅未有佳肴,且一鍋鍋大鍋菜均是涼的。
正欲發作時,卻突見悠哉閑之的秦康,靜坐於帳內的桌前凝視著己方,遂到嘴間的喝罵聲又強咽回了肚內,天知道喝罵聲出口,這瘋子會做出什麼事?
於是眾人隻得老老實實擁擠在飯菜前,等待火頭隊的“施舍”,有得吃總比惡腹來得強。
但問題又來了,帳內僅一張桌子,且還被那“惡霸”占著,難不成站著吃?在見到秦康冷漠的眼神時,亦隻好作罷,無一人敢去纓其鋒。
似乎眾護衛實在饑荒了,即使冰冷難咽的大鍋菜亦吃得口內生津,虎咽狼吞!
如此之,眾護衛亦慢慢接受了,每到火頭隊喚吃飯時,便自動向膳帳走去。
一月時間便這樣過去了,說來亦奇怪,一路行來,亦是相安無事。間中甚少遇到強盜,即使遇到了,在見到鍾族大旗,與青一色鍾族護衛服,便去了搶奪之心。
陶然亦會做人,見那些強盜知趣的退了,還是差使人送了金幣過去,畢竟這是別人地盤,不好讓別人太失麵子。
這天,主營帳內
陶然眉頭深皺,在帳內來回踱步,顯得焦躁異常。
“陶伯,找我何事?”鍾鱗掀開帳簾,蹦達了進來。
見到鍾鱗,陶然眉宇間的愁緒似減去了幾分,露出些許笑容,道:“鱗少爺過了可好?”
“哈哈,我從來未感覺到在火頭隊如此好玩,見到那一個個大塊頭虎咽狼吞著我偷放了沙粒的菜,啊,那個高興,興奮都不知怎麼說了。”鍾鱗手舞足蹈,語間的興奮之色,見他臉部生動的表情便知了,“還有還有,有時我還用洗腳水洗菜,就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吃了我的腳味來。嘿嘿,陶叔,告訴你哦,我還挖鼻屎仍進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