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不等張秘書回答，又看向蘇夫人，接著說：
“還有，蘇夫人，今天晚上大概九點的時候，你在哪裏？在幹什麼？”
蘇夫人身子一顫，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在……”
“可千萬別說是在房間裏睡覺。我們可看到你在花園的涼亭裏。”
李子木沒有等她說完，又說：
“哦，對了，當時涼亭裏還不止你一個人。”
“啊！”蘇夫人尖叫出聲，“不，肯定是你看錯了，我沒……”
“看錯？你指的是，在涼亭裏的人不是你，還是涼亭裏就隻有你一個人？”
蘇夫人沒有回話，隻是看著李子木。
“我可以很肯定地說，當時你和一個男人在涼亭裏，拉拉扯扯。”
“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蘇澤幸災樂禍地說，“我父親還沒過頭七呢。”
“我隻是在陳述我看到地畫麵。如果你覺得我說的難聽，那隻能說明我看到的畫麵也沒有很好看。”李子木淡淡地說，“而且，我能肯定和蘇夫人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就是錢律師。”
他說完，就看見蘇夫人地身子微微地晃了晃。
“不是這樣的。”蘇夫人忙說。
“不要急著否認，我沒有必要給你潑髒水。”
李子木說著，看向孫管家：
“你可以不相信我們三個人的說辭。但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在，他當時和我們在一起，也和我們一樣看到。是吧，孫管家？”
“是，是的。”
一陣沉默。
蘇夫人歎了一口氣，說：
“對，是我在涼亭裏，跟我在一起也是你說的錢律師。但是……”
“但是什麼？”李子木問。
“但是，不是你們說的那種拉拉扯扯的關係。”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解釋說：
“本來我不想說的，畢竟錢律師已經死了，事關他的名譽。哎，可是如果不說，我的名譽就沒了。”
李子木看著她冠冕堂皇的說辭，心裏忍不住吐槽：
“什麼？還名譽！你和張秘書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不談名譽。”
他看著蘇夫人，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是錢律師約我去涼亭的。”
“約你是談什麼事？”
“借錢。”
“借錢？”
“他賭博，欠了很多錢，但是他好像還不上了，而且討債的人一直不停地在催他。”
李子木點點頭，這話和他掌握的信息吻合。
她接著說：
“如果是因為其他事缺錢，我可以借，但是賭博是無底洞，所以我不願借給他。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拉扯，其實是他在生氣拽我。”
“原來是這樣。”李子木喃喃自語，“這事的確說得通。”
蘇澤突然拍手，笑著說：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李子木沒有再說話。
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不打算現在就將蘇夫人和張秘書的事捅出來。
“那……錢律師的屍體怎麼辦？”孫管家說，“總不能讓他一直吊在這裏吧。”
“把他放下來，然後抬出去，把人埋了。”李子木說。
幾人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忙完。
李子木回到房間，看著書桌上的那張紙，將錢律師從下麵劃掉。
他看著上麵剩下的五個人的名字：
蘇澤、蘇瀅、蘇夫人、張秘書、孫管家。
“到底誰是凶手？”
“哎，過了今晚，期限隻剩下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