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看向樓梯口。
李子木知道來人大概率是張山。
他很期待看到張山被嚇到的樣子。
一隻手率先出現在樓梯口,抓著那個小坎。
“李子木,你TM不是人!”
張山麵容蒼白,怨氣衝天地看著李子木。
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李子木應該死了幾千回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是這個樣子。”王玲不解地問。
李子木聳聳肩。
“我可沒做什麼。他說他想看屍體,我就讓他去客廳看。”
“就這樣?”
“就這樣。”
李子木一臉無辜。
張山坐在樓梯口,無力地靠在牆邊。
隻坐了幾分鍾,他就被李子木拉起來。
“趕緊的,別坐著了,去把其他人都叫下去。”
雖然張山還是一臉怨言的看著李子木,但還是聽從了他的話。
“對了,”李子木轉頭對王玲說,“錢律師的死相很恐怖,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王玲看看張山,點點頭。
“好的,知道。”
“你區別對待!”張山不滿地說。
“是你先笑我的。”
三人分別去敲門,讓他們都去客廳。
一行人下樓時,孫管家已經在客廳裏了。
他獨自一人,臉色慘白地站在客廳裏的一根柱子旁。
他一隻手扶著柱子,腿止不住地發抖。
饒是王玲他們做了一番心理準備。
在看見屍體的時候,還是被嚇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不停幹嘔。
孫管家看見他們,說:
“這,這……怎麼會這樣?”
“是啊,凶手怎麼會這樣凶殘!”
李子木停頓一下,繼續說:
“現在,簡單的殺人已經不能滿足他的了。這個凶手冷酷殘忍、慘無人道,享受著折磨人的快樂,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他審視著站在他們對麵的五個人。
蘇瀅被嚇得瑟縮在蘇夫人懷裏。
其餘四人也都一副被嚇到不行的樣子。
這個凶手的演技很好。
李子木完全看不出是誰在假裝被嚇到。
客廳一陣沉默。
“不是我,”孫管家突然連連揮手說,“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錢律師,我也沒有理由要殺他。”
李子木看向他,想要感謝他,不用自己找話頭開始詢問。
“你怎麼證明沒殺人?”李子木盯著他,問。
“我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他一邊說,一邊低頭看著自己,“怎麼能把一個比我還重的人拉到那麼高的位置?”
李子木假裝若有所思地說:
“你或許不能,但是不能排除你有幫手幫你。”
說完,他不再看向孫管家。
李子木的目的不在此。
“你說是不是,蘇夫人?”他冷冷地說。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夫人被問的有些結巴。
李子木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說: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想說,隻要有幫手,不僅是蘇夫人您,甚至是蘇小姐也有可能殺人?”
他停頓一下,視線在蘇夫人和張秘書身上看了一眼,說:
“就比如說,蘇夫人或者張秘書或者你們一起將人殺了,兩人再合力將人屍體拉上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秘書有些惱怒地問道。
“不,沒有,不是我殺的。”蘇夫人急忙揮手解釋。
李子木意味深長地看向兩人,緩緩開口:
“我就是合理推理一下而已,難道說得不對嗎?反而是你們,這麼激動幹嘛?莫非心裏有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