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幹什麼!你們吵架,為什麼要把火引到我的身上?我就是個局外人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蘇澤沒等李子木回答,就收回眼神,繼續說:

“按照你剛剛的意思,你有證據表明我就是凶手?”

他停了一下,玩味地說:“是嗎?後……媽!”

“你……我……”蘇夫人被說的有些氣血上湧。

張山用胳膊撞撞李子木,非常小聲地說:

“好一場豪門大戰啊!”

李子木看他那八卦的樣子就有點來氣。

“您這是隻許州官放火,”蘇澤撇撇嘴,陰陽怪氣地說,“自己可以隨便猜,我就得拿出證據才能說。”

蘇夫人被氣到作勢就要倒下去,還好被旁邊的錢律師一把扶住。

張秘書看了一眼蘇夫人,突然出聲,厲聲道:

“蘇少爺,你怎麼能這麼對蘇夫人說話,她好歹是你母親。”

蘇澤臉色一瞬間陰沉起來。

“注意你的措辭,是後媽,”他冷冷看向張秘書,“而你,說好聽點是個秘書,不好聽的就是我家的一條狗。怎麼敢教育主人的,是誰給你膽子?我後媽嗎?”

“你……我……”

張秘書也被蘇澤氣到話說不完整。

李子木看著蘇澤,心裏感慨:哇哦,這家夥可太會氣人了,句句戳人心窩子。

一陣沉默。

“有這功夫吵架,還不如在山莊裏好好找找。張媽如果不是畏罪潛逃的話,那就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殺害了。”

錢律師一邊有些不安地說,一邊扶著蘇夫人往外走。

他這句話不僅說出了李子木剛剛的猜測,也讓餐廳裏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

李子木三人問管家隨便要一點吃的,準備填飽肚子後,就立馬去找張媽。

孫管家往廚房走去,在路過蘇澤身邊時,停住了腳步。

“少爺,你衣袖上的袖口掉了。”他看著蘇澤的左手說。

蘇澤低頭看了一眼。

“嗯,可能是不小心被什麼東西扯掉了吧,”他無所謂地說。“沒事,你先去給他們找吃的吧。”

李子木感覺這個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從昨天到現在,短短一天多一點的時間裏,一共死了三個人——如果張媽也死了。

而且,他感覺到接下來這場殺戮不會停止,還會有人死去。

他們先來到張媽的房間,裏麵很整潔、幹淨,床邊的小桌上的花瓶裏還插著新鮮的花束。

李子木打開靠牆的小五鬥櫃的抽屜,裏麵衣物整齊的放著。

他看見第二層的抽屜裏放著錢。

他將錢拿出來,數了一下,足足有50元之多。

“跑路就算不帶衣服,也要將錢帶上的。”王玲說。

“是啊,不帶錢路上吃飯住宿都會有問題。”張山說。

“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

“會不會張媽將蘇新業殺死,拿了那丟失一千元,所以她不在意這50元。”

“有這種可能,”李子木說,“不過,還是要再找找。”

他們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將山莊裏大致找了一遍。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王玲語氣疲憊地說。

“那就是殺人攜款逃跑了。”張山說。

“有可能。”

“那凶手找到了,”張山有些天真地說,“我們不用死了。”

李子木看著他們開心的討論,沒有搭腔。

他仍然認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他更傾向於張媽沒有跑路,而是被某個人殺死了。

他們現在隻是不知道屍體被藏在哪裏。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還在山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