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小瓶子是掉在地毯上,所以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蘇澤沒有發覺,徑直往外走去。
“等一下,蘇少爺。”李子木出聲。
蘇澤在門口停住腳步,有些不耐煩地轉身。
“還有什麼事情嗎?”
李子木指了指地毯上的瓶子說:
“你的東西掉在地毯上了。”
蘇澤順著李子木指的方向看去。
在見到瓶子後,臉色先是微微一緊,短短一瞬後又放鬆下來。
他走了回來,彎身撿起瓶子,對著李子木他們晃晃瓶子,笑著說:
“這是安眠藥。”
他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子,歎了一口氣,很是苦惱地說:
“它總是過於精神,導致我常年失眠。”
李子木看著他有些勉強的微笑,感覺怪怪的,但沒怎麼多想。
失眠嘛,很正常,他也被失眠困擾著。
“我懂,這種感覺我可太懂了,”他像是找到知音一樣,“我也失眠,這失眠太痛苦了。”
“是的,是的。”
王玲和張山莫名其妙地看著就差抱頭痛哭地兩人。
蘇澤接著說:
“從天黑到天亮,整宿整宿的,哎……這滋味真不好受。”
“這個藥效好嗎?我也有在吃助眠的藥,可是藥效就不太行。”
“很好,吃了一顆以後基本上兩三分鍾就能睡著,”蘇澤看著空了的瓶子,“可惜吃完了,不然還能分你幾顆。醫生這時候也不能來。”
李子木頗有些惋惜的說,“哎呀,真是可惜,這太不巧了。”
蘇澤指向門口。
“還有事嗎?”他又問了一遍,“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沒有了,這回是真沒有了。”李子木笑著說。
蘇澤和孫管家一起走出去。
黃馨雅身體往前湊了湊。
“如果蘇澤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就直接排除了嫌疑。”
“不,不僅是他,還有蘇瀅,”李子木說,“他倆可以互相為對方作證。”
“哎……這凶手真難找。”她歎了口氣。
“簡單的活,哪裏會讓我們來幹。”
“我感覺死神不是很想讓我們活。”張山說。
“你才看出來。”李子木說。
“不僅如此,我還感覺到,死神還想在我們死之前玩弄我們一頓。”黃馨雅說。
李子木非常讚同地點頭,“這個死神有點惡趣味!”
過了一會兒,孫管家領著一個小姑娘走進來。
李子木看著眼前打扮的像公主一樣的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她雖然還小,但可以看得出來,長大後會很好看。
隻是……
這小女孩沒什麼朝氣。
“這家人怎麼一個兩個看著睡眠都不太好的樣子。”
李子木小聲嘀咕。
蘇瀅從門口走到沙發上坐下,一共幾米的距離,她打了不下五個哈欠。
“你說什麼?”蘇瑩問,她又打了一個哈欠,“抱歉,沒聽清。”
他們被她傳染的,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
“沒事。”
李子木輕咳一聲,以問候的口吻開始了詢問。
“你昨晚沒睡好?”
她搖搖頭。
“我覺得自己睡得挺好的,一夜睡到天亮,沒有做夢。”
蘇瀅說著微微蹙起眉頭:“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哈欠連天。”
她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突然就變得很困,好像被瞌睡蟲纏上了。”
說完,她又小聲的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以前也不這樣啊。”
她坐正身子,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試圖將睡意趕走,不過沒有成功。
“沒事,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好好回答。”
李子木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