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3 / 3)

“就許你算無遺策,不許人家無一誤診了?”司馬黎輕輕地拍了拍他,又不敢說過了,試探著問道:“莫非你還惦記著司馬懿的事?”

“我惦記有何用?”郭嘉慢悠悠地斜看她一眼,道:“如今他也要出仕了,我犯不著從中阻撓。”

“那就是你在意他暗中為袁紹謀事的過往。”司馬黎剛說完,郭嘉就躺回了床上,一邊蓋被子,一邊否決她道:“你都說是’過往’了,我又怎會在意?”

自荀彧的舉薦奏效後,司馬懿也沒膽子再拒絕曹操了,況且有荀彧舉薦,本就是撞了大運了,他也算得上是另謀高就。

司馬懿那中風的病又“養”了一些時日,掐準日子,準備從河內過來了。§思§兔§網§

官渡一戰結束後,郭嘉在那堆某些官員與袁紹暗自往來的書信裏,發現了司馬懿的蹤跡。想來也是偶然,他將那兩封證據帶了回來。司馬黎未曾過問他是如何處理的,隻知司馬懿這家夥又落下幾個把柄,白白被郭嘉撿到。

“隻是想叫你離他遠些。”郭嘉沒有多說,隻道:“此人少時即有狼顧之相,不可小覷。”

郭嘉發現司馬懿的“秘密”那一年,還真是少年時。

那時他們一同在長安,若非司馬黎無意間嚇了嚇司馬懿,郭嘉也不會發現這異相。

司馬黎一邊回想,一邊替郭嘉掖了掖被角,愣出了神。

……如此想來,司馬懿曾與戲誌才在午後私語,說郭嘉手上拿捏著一個有關於他的把柄——或是可以拿來大做文章的軟肋,若是被有心之人多加思慮,那可是要命的事。

人道狼顧之相的人皆謹慎多疑,是因其心存遠誌,有非尋常人不可比擬的野心。

若是被曹操想多了,那可就真是要命的事了。

畢竟現在的司馬懿和曹操相比,稚嫩了不止一個段數。

事實上,兩人也處於兩個截然不同的階級層。

司馬懿折騰了許多年,被曹操安排做了文學掾,也就是個做做文書工作的小官,也就無從談起叫他來參與到權力的中心來了。換句話講,如今的郭嘉在曹營稱得上占有一席之地,並擁有一定的話語權。當他在曹操麵前擲地有聲時,司馬懿連在一旁聽著的資格都沒有。

縱使司馬懿在幾十年後牛氣衝天,現在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罷了。

“聽到沒有?”郭嘉見司馬黎兀自愣神,隻好又坐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方才司馬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也未曾聽到他說了些什麼。這會兒被叫回神兒,她不經思索地隨口問起:“……你手裏那封司馬懿寄給袁紹的書信還在吧。”

郭嘉早在當初回許的路上,就派人將那份書信寄去了河內,借此試探他的態度。誰知荀彧不按理出牌地舉薦了司馬懿,他那封書信也就沒了意義。

不過,他手上還有另一封被留存了下來。

司馬黎從未關心過此事,今日卻是上了心。她鮮少用打商量的口吻與郭嘉討道:“借我一用可好?”

郭嘉聞言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她,麵色不愉。

☆、91|3.26.

“我方才說過,離他遠些。”郭嘉不複溫柔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司馬黎抬頭,視野被一襲棉被填滿——他拉起被子,躺下睡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提起司馬懿,他還是會生氣。

司馬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