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多好,不是嗎?把死灰複燃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於是,我就像是個傀儡一樣按照郝慧蘭吩咐,親手完成了陷害謝解出軌的所有步驟。最終任謝解百般解釋都裝出一副冷漠而絕望的樣子。
我問,“你們滿意了吧。”
郝慧蘭轉頭看我,“接下來,你就跟我去k城吧,換個環境換個心情。”
說那話時,她是如釋重負的笑,像是終於完成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不過確實是大事兒,除去了謝解這個與郝家極不相稱的人怎麼能不算大事兒呢。
“姑媽,你就沒愛過嗎?”我哭著問她。
她反問,“愛什麼?”
“愛……”我好像也說不出愛到底是什麼。
“琳琳,等你再大些就會明白,所有東西裏麵最廉價的就是愛情。”
對此我無法讚同,也無力反駁,在焦急與絕望中昏倒在地。
後來我醒了,醒了才知道自己已經在了k城,也知道我懷孕了,同時也流產了。一切都是在我昏迷情況下進行的,也是我爸簽字做的手術。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就走了。我瘋了一樣的趕回c市,到每一個地方去尋找謝解的蹤跡,我想告訴他,他坐牢也好他死也好我都跟他一起,再多的威脅我都不怕了。
畢竟,我還有什麼可以值得失去的呢。
但是,我找不到謝解,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們說他走了,可是我找遍了c市東西南北所有的出口,都沒有他的影子,謝解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緣盡於此呢。
我爸我媽告訴我,得忘了重新開始,我依然是郝氏家族耀眼的掌上明珠,依然是會為郝家帶來更多財富的女兒。
看,到現在他們都覺著自己沒有錯,錯得隻是謝解,錯得隻是不懂事的我。既然如此,我開始期待著他們自食惡果追悔莫及的一日,我想看到他們的報應。
真的。
於是,我變成了聽話的女兒,他們說西我絕不去東,他們讓我跟誰親近我就與誰逢場作戲,直到遇到徐司佑。
第一次見他,是所謂的相親,他坐在咖啡館裏側首看著玻璃窗外的春景,我特地去得晚了一些,所以見著了他愁緒萬千的神情。那樣的神情我很熟悉,我曾在謝解的身上看過千百遍,甚至覺得那也是一種味道,屬於謝解獨有的味道。
但是,徐司佑也有,因此我便對其多了一層好感,甚至後來兩家人提到訂婚我也並不覺得反感。可我知道,他跟我一樣心裏都有一個人,一個無法碰觸的人。
不過,一次意外我那麼有幸見著了徐司佑心裏的那個女人,叫蘇麥寧,也是我表弟顧釗喜歡的女人。我以此作為借口去接觸她,結果我意外的發現她口是心非毫無禮數欠缺教養,甚至有極重的仇富心態,但是同時我也發現她的心裏也藏著徐司佑。
四葉草的項鏈其實不是徐司佑送我的,應該說是我強要來的。因為做工精細,樣式獨特顯然是定做的,所以便當著徐鵬飛的麵要了來。
本就是惡作劇的,但還給他時,他卻說,“算了,反正沒人會稀罕的。”
可事實上呢,蘇麥寧很在意。於是我來了興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迫使這兩個明明心裏有著彼此的人分開呢,偏偏還誰都不願搭理誰的樣子。
本是獵奇者,卻被人好奇,不想蘇麥寧竟認識謝解,六年之後才知曉,謝解在與我分開後就入了獄,為的竟是那枚戒指;我無法原諒自己,就像我沒辦法原諒郝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