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和平、也讓人感到很靜心的歌聲,她的嗓音就像觸手生溫、天下間最柔軟的羽毛。可是,她那雙漂亮而充滿了信賴眼睛,到底在期待什麼?
“姑娘,你是否認錯人了,還是……”你腦袋有毛病?
“程哥,快對暗號,這種時候,不要再逗我了,這一點也不好笑”江心婕緊緊地抓著梅惜斂的手,淚光閃爍著,又要滴出淚來:“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春紅擔心藍幼蘭會有事,惴惴地走進來了些,縱然她極力放輕了腳步,梅惜斂還是聽到了。
他稍微用力就擺脫了江心婕的手,冷漠回身邊走邊說:“男女授受不親,姑娘請自重。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姑娘還是速速請回。”
“程哥!別走、你不要心婕了嗎?”江心婕想追上去,可梅惜斂腳下生風,早已穿過了幾條回廊,身影就快要消失在內院門口了。
心中一空,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撐,江心婕跌倒在地,放聲大哭:“沒有人要我了嗎?連程哥都不理我、不疼我了嗎?為什麼?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再也不上課睡覺,我會聽話……程哥……嗚嗚,帶我回家……”
內牆下,梅惜斂頓住了腳步,垂下眼簾,耳中清楚地聽到她在哭泣……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和她的兄長很像?是殤冥逸將她強搶了來嗎?為什麼她回不了家?
“斂兒,切記不可妄動塵念,否則必招殺身之禍。”
師父臨死前的叮嚀突然在腦中響起,梅惜斂心神一凜,回恢心如止水的狀態,徹底遠離了江心婕的悲泣。
“嗚嗚……程哥”江心婕伏在地上,哭得稀裏嘩啦,腦子裏卻在飛快運轉著:穿越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或許,程哥他失憶了?又或許,隻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而且,程哥就算體育再好,也不可能像剛剛那個人,走路簡直像在玩瞬移,一眨眼的功夫,就過了幾條回廊。
那麼,不是程哥嗎?江心婕將額頭抵在手背上,想起以前和大哥江程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輕輕地嗚咽低喃:“程哥,我好想你……”
“王妃?王妃!”春紅見藍幼蘭倒在地上,嚇了一大跳,趕緊衝上去扶起她:“王妃,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
“沒事!”看到春紅,她又回複藍幼蘭的身份,強止住眼淚說:“隻是想起一些往事,見四處無人,哭出來發泄一下。這件事,不許告訴別人,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妃,您……”真的好可憐,春紅取了絲帕,替藍幼蘭擦拭淚痕說:“奴婢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我們女子,生來就要學會認命,王妃您要想開些。”
藍幼蘭淒然一笑,依戀地看了一眼梅惜斂消失的方向,心中說:我絕不會認命,我的命運由我自己作主!我就當你是失憶了,程哥,沒關係,我會堅強的活下去!
梅惜斂回了房,立刻脫了沾滿淚漬的衣裳,跳進長年都會有溫水流更的浴池,這是他答應住汝陽王府的條件之一。滿臉嫌惡地搓洗了一陣身子,不自覺地,又想到了她看到自己的樣子、飛奔過來抱著自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