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五日,我寸步不離守護在父皇身邊。期間環兒來過一趟,我問她府上可曾有過家書。環兒搖搖頭,說府上平靜的跟沒人居住一樣。她說鬱錦修時常不回府,駙馬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
環兒這麼說,我就更擔心了,駙馬與我之間不比往常,如今我們都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了,按理他不會在明知我會擔心的情況下連一封家書都不寄的,這裏麵一定有事。
“環兒,我有事吩咐你,別人去我不放心,眼下我也走不開,能讓我放心的就隻有你了。你即刻出發,親自去鄒縣一趟,去看看駙馬那裏到底是什麼情況。若是駙馬安好,你就原路返回,不必驚擾他。若是不好……”我頓了頓,“你去吧,我在宮裏等你的消息。”
環兒離開又是兩日了,我在承皇殿等的心急如焚,更讓我擔心的是一切都平靜的很,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父皇的樣子不像是中毒了,像是睡著了一樣。每日胡太醫前來,我都反複問他,是否是他診治失誤,父皇不是中毒,而是其他什麼病。
該做的一切都做了,父皇的病情始終沒有進展,我的心寒冷如冰,身子也跟著一天不如一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服侍父皇用過湯藥,我匆匆用了膳,正當我要服侍父皇去泡藥浴的時候,父皇的眼皮跳了跳。
我急忙大聲的喊父皇,胡太醫說過,若是什麼時候父皇醒了,一定要大聲的叫他,把他叫醒。
我接連喊了十幾聲,終於有了點功效,父皇緩緩睜開眼睛,我握住他的手,熱淚盈眶,“父皇,父皇,您終於醒了。”
父皇想要摸摸我得臉,手上卻沒有力氣,我急忙湊過去,把父皇的手貼在臉上,父皇試了幾次才發出聲音,“皇兒。”
我大聲哭,“是兒臣。父皇,您好了嗎?您能認出兒臣是不是?父皇,您等一下,兒臣去叫胡太醫。”
我剛要走,父皇卻拉住我,“皇兒,等一下,陪父皇說說話。”
我點點頭,蹲下`身子,死死握著父皇的手,“父皇,您要說什麼,兒臣在這兒,兒臣哪都不去,就在這兒陪您。”
父皇笑了笑,“皇兒你瘦了,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我猛地搖頭,此時此刻,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傾流而下,怎麼也止不住。
我胡亂的在臉上一抹,“父皇,咱們不說這個,您身子還虛,還是讓兒臣去找胡太醫來……”
“皇兒……”父皇的聲音小小的,拉著我的手,“父皇知道自己的身體,父皇有一事想說與皇兒聽。”
“您說。”
“陪父皇出宮一趟,父皇想去看看你母後還有二叔……”
“父皇!”我嚇一跳,“不行,父皇,您身子還虛,現在哪裏也去不了,再說……”
“這是父皇最後的心願……”
我怔住了。
父皇闔了闔眼,繼續對我笑著,“好皇兒,父皇最後的心願,你都不能幫父皇實現嗎?”
我捧著父皇的手大聲的哭,哭的眼睛刺刺的。我抬起頭,去摸父皇的臉,“好,父皇,您等兒臣,兒臣去叫喜公公準備。”
父皇點點頭,“就咱們三個,悄悄的。”
我說,“兒臣知道了。”
父皇一臉滿足的闔上眼,我替他掖好被角,出去找喜公公商量出宮的事,並自作主張的帶上了胡太醫。
父皇堅持越快出宮越好,我和胡太醫商量後,打算一入夜就離宮。因為晚上相對容易遮掩過去,承皇宮也沒那麼多人。
除了我們三個之外沒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