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噌一下站起身,拉住環兒,“說駙馬不在是什麼意思?”

環兒使勁搖著頭,也是一臉急色,“公主,奴婢問了,西苑的守衛說鬱相大人下了命令,說公主若想知道駙馬爺的去向的話,就去問他。”

我想也不想,“走!”

我趕到東苑的時候,問了當值的人才知道,原來鬱錦修今兒壓根兒就沒回府。也就是說剛剛在街上,和他分開後,他去了別的地方。我心裏尋思著,該不會是因為我嗬斥他兩句,就真生我的氣又故意跟我使小性呢吧。

我趕緊吩咐環兒,“去,把公主府的護衛都派出去,平日鬱相大人愛去的地兒,下了朝去哪消遣,都給我仔細的找,記著,今兒你就算是把帝都翻個底朝天也得給我找到他。”

環兒走後,我越發坐立不安,想著在家裏等著也不是回事,還不如跟著一起出去找。

走在大街上,我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跑,衣衫不一會就濕透了。深秋的風極烈,打在濕透的衣服上一股鑽心的涼透過來。又不知過了多久,我實在熬不住了,累的隨便坐在一處。街上不時能看到公主府的侍衛在挨家挨戶的搜索,我坐在冰涼的石階上休息了會兒,正要起身回府時,好巧不巧瞄到街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突然間,心被高高的提了起來,我愣愣看了那兒幾秒鍾後,急忙起身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人一身裹得嚴實,帶著黑色帷帽,正是上次在雲鼎天見到的那人。

我一路跟著她,最後竟然跟到了雲鼎天。而且如我所料,還是上次那間房間。

我一直躲在暗處,直到她進去有一會兒了,才躡手躡腳的挪過去。

房門緊緊關著,裏麵也未曾有一點聲音傳出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店小二端著剛溫好的酒走了過來。

我衝那店小二搖搖頭,示意他不許知聲。我躲在一旁,想趁他進去時看看裏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店小二推門而入,趁當口,我從門縫中看到屋內有兩個人圍桌而坐。

那黑色帷帽不知何時被遺棄在地上,露出一張傾城的容顏來。

她身側坐著一位男子,一身紅衣映的肌膚紅潤,此刻正手執酒壺喝的不亦樂乎。

而我如遭雷劈,站在門外,心跳停止般一動不動。

全帝都,隻有一人著紅衣著的這麼好看,如璀璨流霞、紅日映天。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整個公主府的護衛翻了天也難覓的當朝權相鬱錦修。

而他身側,與他正同飲共歡,容色傾城的女子亦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剛剛和親,此刻應該在嶽閔做王妃,卻不知為何重現在帝都的當今二公主,我的二姐姐,司徒雪瑞。

作者有話要說:

☆、44

——我若強大,便沒有什麼能將我打倒。

此刻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她為何會在這兒?

我渾渾噩噩離開雲鼎天,隨便找了一處酒肆喝的正歡的時候,譚沐萍突然出現搶走我手中的酒盞。

我喝的連自己是誰都快不認識了,卻還認識她,抬著頭對她笑嗬嗬的,“咦,沐萍,你怎麼來了?”

譚沐萍坐下,“我打百花寺回去後心裏掛念公主,本想去公主府上尋公主,結果路上看到好多公主府的侍衛,問了才知道,公主正在尋鬱相大人。我怕公主有事,尋了公主大半天了,好容易找到公主。公主,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發生什麼事了?”

我擺擺手,身子前仰後晃的,“沐萍,好姑娘,什麼都不要問,是我好姐妹的話就陪我喝酒。你家公主我現在隻想喝酒,什麼都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