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電筒,借著光亮看,信似乎並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接口處還有風幹了的黃膠,還粘著一隻棕色小蟲,當然,小蟲早已失去了生機。我屈指一彈,小蟲失去了蹤影,我猜它的軀殼一定摔的粉碎了,因為時間久的緣故,信箋變脆很容易就碎裂了,我將光照進去,什麼都沒有!手電筒光微弱,加上我晚上視力不好,於是我小心翼翼將左手伸進去摸索,確定了信件沒有和信紙粘在一起。無聊!隨手信箋就成了兩半落向地麵,我也乏到極點,在也沒心思想它事,關了手電筒,就一頭栽倒在床上了。我似乎做了一個夢,陷在無底的深淵,困在荊棘的叢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無法知曉,終點的路又無處可尋,我開始迷茫生命的價值,我的才華突然恍如走馬觀花而來,胸無點墨,我根本就是被灌輸著"知識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思想而學習,然而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培根所說過:"知識就是力量。"與其看著名人的信仰,不如相信自己去做點實際的事。
總之,我現在還是行屍走肉般。
當快正午時分,條條的陽光透過了璃窗映在我的臉上,全身的酸痛襲來,頭痛欲裂,揉著頭,我肯定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啊~"我又睡倒在床,盯著屋頂,發呆。昨天夜晚沒有下雨,此刻,我開始注意起房內的布局,屋頂縫隙透過陽光,在地上綴著點點,難怪地麵如此潮濕,要是下雨,這裏也夠受的了。所幸,床這裏還是淋不上的。除過床和櫃子,還有一桌一椅子,桌子兩邊各有一抽屜,椅子的靠背不見了。我起身去翻桌子的抽屜,昨晚我已看過了櫃子,所能存放東西的僅有這張桌子了,這次在抽屜裏麵我找到了帶著玻璃瓶塞的黃色空瓶子,在別無其他,我將瓶子放在櫃子上,然後俯身去尋找昨天的信箋,顯然我並不死心,如果信沒有打開,這裏麵一定有奧秘,翻來覆去,我什麼都沒有發現,我能感覺到我眼睛的溫度能將信箋燒毀,可依舊沒文字,"唉!",我將信也放到櫃子上,未必以後用這個東西,比如說記一些事,留個遺書?嗬嗬,今天我要去探察附近有沒有最近的村子,路線,實在不行,我也隻能原路返回,畢竟先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我在活動房方圓兩公裏範圍內尋找了一遍,當紅日再一次落下,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爬在了床上,真正讓我疲憊的是精神,當我發現周圍除了山,還是山,以及交雜通向遠方的路,我也是醉了,每一個方向情況都一樣!我淩亂,現在,毫不猶豫,我明天將會原路返回,否則,我可能餓死在山裏。黑夜如夢般襲來,我對著它竟有莫名的期待,恐懼誘惑並存,就如是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有人可以來敲我的門,可是敲我門的人又會是誰呢?昨天的陰雲跟我開了一個玩笑,今晚就動真格的,幾瞬息間烏雲密布,嗚嗚風聲像惡鬼哀嚎,切切碰鳴如近在咫尺。整個房屋似是處在了風暴中心,我感覺天地像是在旋轉,我隻祈求這間房屋可以堅持過今晚,可能最後一次為它存在的意義而堅持,房子外的風聲,漸有漸無手表滴滴聲,伴隨著我的呼吸聲,沒錯的,我現在心境像澎湃的海洋,宣泄著整個身軀,一位物理學家曾說:"時間快慢受人的情緒影響,情緒達到一定程度,時間就具體可感。"我現在就能感覺到時間的流逝,而我處在這一潭渾水中,在無盡的漩渦中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