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嶺(1 / 2)

大概下午三時,我看到了一片樹林,風瑟瑟,有個石碑不過已經斜倒在一旁,雨水的衝刷,盡數將泥土蓋在了石碑上,原本光滑的雕刻品也被雨水慢慢腐蝕得粗糙模糊,我本想挖開泥土,當手碰上時,泥土卻很潮濕,而且並沒有那麼厚實,像剛開墾的田地,我將石碑抽出來立正,也算我來此的標誌吧,說不定還會是個紀念了。恩?石碑的背麵還有字跡——林嶺,耳旁傳來了颯颯聲,路兩旁的柏樹吸引了我的目光,總感覺不對勁,我可以說站在了路的中央,因為這條路是比較窄的,但是我可以看到每一顆樹,也就是說,前麵的樹不阻擋下一棵樹,在這樣有限的視野下,每一顆樹之間的距離是非常的大的,會不會是已經擋了一顆樹呢?果然,在每兩顆柏樹之間還植了一顆鬆樹,這寓意永垂不朽?這裏應是有墓地的,況且這裏殘留的飾物以及它們的基礎環境一律是暗色調的,吹落的樹葉匍匐在我的腳底,它們竟然是完完整整的,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連鳥禽也放棄了它們的故土,沒有了"森林醫生"的保護,樹葉們依舊完好無損,是蟲兒們冬眠不醒,還是另有美食?亦或是隱藏著的居士拯救著這裏的植被。一時,我也是覺得荒謬了。。。。。。

又一陣疾風從我的身旁奔過,挾著我的靈魂衝向目的地,即使這裏多年不見人影,我也不想打擾這裏的安詳氛圍,就如活著的人去麵對,讓離去的人更好的休息吧,因為我們已經麻煩他們夠多了。現在,我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了,可是,我不能讓他變輕,亦不能不走,人的本能,讓我做著本應該做的事。

咕~~,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驚了我一跳,隨後又是一陣癲狂,如果這裏有人的話一定會認為這貨一定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唉,都快一天沒吃飯了,我受了受不了,反正肚子是受不了了。卸下自己的旅行包,長時間的負重我已忘了重量,一瞬間的脫離,整個人一陣酸痛,比不背還累。取出一塊麵包,一瓶礦泉水,找一塊還算平滑的石板,原來會墊一張紙,現在麼,紙短缺,我用手抹了半天,再三觀察,甚至拿嘴吹。。。咬著麵包,看著逃亡的太陽,我也是一陣苦悶,剛在山腳看到快到山頭的地方好像有一活動房(主要指工人做工臨時搭建的房子),讓我樂了半天,還以為要在外麵過夜,不凍死啊?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在天黑之前。麵包絲毫勾不起我的食欲,它隻能滿足一身體需求,包裝袋該怎麼辦呢,我沒有將它隨地丟棄,而是放在口袋裏,保持著訓練十幾年的素養,再背上包,初了疼痛,貌似又輕了一分,實際上我隻和了五分之一的礦泉水,一百克左右的麵包而已,稍悅的心情也就被另一種情緒衝的一幹二淨了。

我想到過要離開這裏,在這寸草不生的廢城山裏,汽車可能麼?就算有,我說不定不會做,坐不起那是一定的。當一個人陷入困境,正巧遇到了所謂的雪中碳花,隻是那是很冰人的,要的越多,當然越凍手了,也是,在別人陷入困境,請求幫忙,誰不想狠狠宰對方一筆呢?一絲更加濃鬱的自然風喚醒了我,仔細嗅嗅,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這裏的陽光成柱狀,當我走過時,它們射穿了我的身體,本來就可有可無的我,可我亦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