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1 / 2)

來捂住女兒的嘴,對一旁媽媽使了眼色。見將門窗都關嚴了,方才長舒一口氣道,“我的兒,這話怎麼能亂說。你長在這府裏多少年了,難道就不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

賀婉寧心虛,嘴上卻依舊逞強。“聽去了能如何?爹爹最疼我,誰能拿我怎麼樣?”

肅親王重男輕女,素來對女兒鮮少關注。大小姐賀嘉寧出生長到五歲,肅親王未曾抱過一下,更別說長大以後親自督教。而這二小姐賀婉寧,本也是默默不被父親注意的,偏長到三四歲時不知怎麼入了父親的眼,從此便眼珠兒一樣的疼著。長到如今十二歲,府上沒有人敢給她臉色,讓她不痛快。

朱姨娘也因此頗受肅親王的青睞,想到自己生了這麼個爭氣的女兒,朱氏便忍不住翹起了嘴角。“你爹爹疼你,可你也不能恃寵而驕啊。娘不比那顧側妃身份,你與大小姐雖都是庶出,可她生就比你好些。外祖父家裏頭是相府,舅舅、表兄又各個出挑。便是表姊妹中也多有嫁入高門的。往後議親嫁人,總比你好說。你隻仗著爹爹疼,你爹爹若有日不在了呢?你同胞兄弟,如今才是個五六歲大的豆丁兒,你指靠著他?”

二小姐賀婉寧眼底閃過一絲不甘,憤恨道,“可我巴結的累了。況且便是王妃不成了,還有側妃在,這新嫂子掌不了家權。”

朱姨娘又嚇了個半死,忙叫女兒輕聲。恨道,“這風水輪流轉,咱們怎麼說得清楚以後的事兒。當初王爺多喜歡程側妃,可誰料她是個不會下蛋的母親,偏又性子孤高,脾氣臭硬。時日久了,失了寵,又無依靠,被顧側妃死死捏在手裏。你娘我當初趕著巴結她,如今想要去貼顧側妃冷屁股都不成。誰也不得罪人,誰都討好才是正理。”

朱姨娘遊說女兒要多做感情投資,可二小姐賀婉寧心裏頭頗為不爽。“這麼巴結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好歹我是王府小姐出身,縱然是嫁的不好也會是侯門庶子。安安穩穩一輩子不好?偏掙那榮華富貴做什麼?”

朱姨娘被女兒沒出息的想法氣個半死,上去便拍了一巴掌。“沒出息的!你不為著自己想,也為著你兄弟想想。你嫁人走了,若是王爺歸西了,你婆家不好,看誰麵子照看我和你弟弟?”

響起乖巧可愛的弟弟,二小姐賀婉寧雖然心裏頭委屈,卻也忍不住心裏一軟。咬著唇不說話,便就算答應了。

姚傾回到屋裏,見夏荷正含羞帶怯的伺候賀伯卿寬衣。流蘇在一旁頗為不滿,見了姚傾進門。忙趕上前來告狀,“夫人,奴婢給您丟臉了。”

她垂著頭,神情沮喪。

姚傾瞧了一眼,行禮後依舊體貼侍奉賀伯卿的夏荷,問道,“怎麼了?嘴撅的都能牽頭驢了?”

流蘇淚光閃閃,癟起嘴,“夫人臨走前吩咐奴婢,要好好在家侍奉世子爺。端茶倒水,整理床鋪,伺候更衣。可奴婢才端了茶去上,秋荷姐姐便要笑著接過去,親自奉上。奴婢便轉頭去鋪床,秋荷姐姐也忙著節奏,親自效力。這更衣……更衣奴婢自也不敢去。恐是秋荷姐姐嫌奴婢粗手笨腳,伺候不周。奴婢……奴婢連夫人吩咐的事情都做不好,當真是沒臉見人了。”

姚傾在時,屋裏自有流螢、流蘇、春菊、春蘭四個大丫頭近前伺候。秋荷等原屋子裏的丫頭都不能靠前,隻留在外麵候命。待姚傾一走,秋荷聽見賀伯卿要水,便就趁機鑽了進來。槍前伺候。

她對流蘇客氣有禮,以為自己做的不著痕跡。可卻全沒有想到,流蘇會這麼自然不過的說出來。話裏話外,明顯是在責怪她。

臉白了一陣後,恢複平靜。往前一步,對姚傾道,“奴婢今日見流蘇姐姐忙了一日,總想著替她分憂。素日裏原也是伺候慣了世子的,世子爺的習悻愛好總還算熟悉,就想著替流蘇姐姐出出力。卻不知原是夫人特意吩咐了流蘇姐姐做的。奴婢逾矩了。”

嗬嗬嗬嗬,這話是說姚傾忌憚她,不讓她靠近賀伯卿?姚傾瞧了瞧秋荷明豔中略顯俗氣的臉。笑著點了點流蘇額頭,“看來是你做事不盡心,叫秋荷瞧出來了,才攔了你恐你惹了世子爺不高興。你當好好謝謝秋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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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落時節又逢君 050章 首戰

流蘇素來會看臉色,團團的臉上便露出一團和氣來,小胖手舉起哈腰作揖。給秋荷賠不是,“是我愚鈍,沒領悟秋荷姐姐深意。”

秋荷尖尖瓜子臉上表情尷尬,忙又作揖回去,親熱道,“大家一個屋子裏當差,我卻也沒想那麼多。流蘇姐姐若是這般,豈不外道。”

兩人姐姐來姐姐去,已經很生疏了。可她話音一轉,卻要將挑撥離間,厚此薄彼的罪名扣到姚傾頭上。

果真是精挑細選的妙人。姚傾嘴角含笑,看向賀伯卿。“今日從母親那裏回來,正巧從東跨院處過來。我瞧著是個新辟來的卻還空著,原是要做什麼用的?”

秋荷眼光一亮,賀伯卿卻是麵露尷尬之色,支支吾吾道,“新劈出來做練功房的。”

“這樣啊?”姚傾瞄了一眼秋荷,自行上前兩步為賀伯卿整理衣領。道,“我娘家兄長皆酷愛武學,三哥院子裏也單獨辟出來一個小院子做練功房,自院內到屋裏不知擺了多少件兵器。光是長矛,就有能換頭的,不能換頭的,紅纓的,光把的。世子爺都收藏了些什麼兵器?我雖不大精專,但對於兵器也頗有研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