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你手裏為什麼會有這份電報?”沈國雄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喜悅的背後卻是無盡的擔憂,若是讓朝中某些別有用心的大佬得知了陳衛東手中除去私人武裝之外竟然還有這麼一支逆天存在的情報部隊的話,到時候恐怕連自己這個總參情報局的少將局長也保不住他。
若是,若是老陳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自己哪裏還有臉去見自己這個老夥計啊。
陳衛東似乎也察覺到了沈國雄的語氣有些冰冷,條件反射的看了看算盤,後者一臉肅穆的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把他推出來。
長籲一口氣之後,陳衛東道:“沈局,這份情報是我一個朋友在不經意間截獲並破譯的,但關於他的身份我不能告訴你。”
“什麼?你朋友?一個人?”沈國雄頓時來了興趣,兩眼放光。
“嗯。”陳衛東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小東,你告訴師傅,當真是你朋友,是一個人破譯出的這份密電文?而不是你手中有一支高精尖的情報對不?”沈國雄追問道。
“嘿,師傅你想什麼呢,就我這水平我能養活一支高精尖情報部隊?”陳衛東無奈的笑著:“再說了我,我一個白領上班族,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才會弄這樣的部門,舒坦日子我還沒過夠呢,我可不想大半夜的有警察上門查水表。”
噗!
沈國雄爽朗的笑出聲來,兩眼放光越發貪婪,就像是撿到寶貝了似的:“小東,你那朋友在你身邊嗎?我要和他通話,我要特招他進總參情報局,一切條件隨他開。”
這邊,算盤顯然聽到了沈國雄這一番話,一張斯文的小臉拉得老長,眼巴巴盯著陳衛東:“赤狐,我哥已經讓你坑進總參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好歹我老爹當年也救過你一條命,你可不能以德報怨啊。”
聞言,陳衛東伸手捂著話筒,笑嗬嗬的說道:“算盤,你剛才那番話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威脅我嗎?”
瞧著陳衛東那笑裏藏刀的笑容,算盤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短暫的利弊權衡之後,他當即取下眼睛擺出一張諂媚的笑臉,極像是抗戰時期的漢奸二鬼子,討好著:“東哥,你是我親哥,你懂我的,這些年自由散漫慣了,讓我穿上製服吃皇糧,那還不得把咱國家軍人的整體素質往下拉一大截啊,真要是那樣的話,豈止是拖總參全體解放軍的後腿,簡直就是拖到了大腿根部,嘿嘿……”
陳衛東搖了搖頭,想了想從今接通電話:“喂,師傅,你這樣做不太好吧,我那朋友平日裏的自由散漫慣了,估計過不慣總參情報局那種緊張的生活,而且他個人也沒這方麵的意願,我看還是算了吧。”
沈國雄頓時急了,他是個愛才如命的領導,在得知了算盤這種曠世奇才的存在之後,焉能不拚盡全力將其收歸帳下?
一番討價還價威逼利誘之後,算盤愣是死活不同意加入總參,甚至不惜爬到了辦公室的窗戶上威脅陳衛東,若是再敢幫著電話那端的人把自己忽悠進總參的話他就從這兒跳下去,這可是16樓啊,不死也是植物人。
但那邊身兼領導和師傅甚至有幾分父親角色在裏麵的沈國雄也是咬死不鬆口,非得讓陳衛東把這人給他弄到總參情報處去,哪怕是坑蒙拐騙生拉硬拽都行,隻要把人囫圇個給送到總參基地就行了。
一時間,陳衛東反倒成了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的角色,卻也隻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誰讓自己當初口風不夠緊一不留神就把算盤存在的消息透露給了老人精沈國雄呢?自己捅的簍子,還得自己想辦法補上。
無奈之下,費盡心思總算是想出了一個令兩人都勉強能接受的折中辦法,算盤以總參編外特勤的身份入職總參,不接受總參的領導也不享受相關津貼,但是總參如果有什麼高難度的情報任務無法在短時間內單獨完成,算盤就有義務無條件的替總參工作。
對於他的好處就是,以後隻要還在中國境內,在政策大框架允許操作的範圍內,他的一切行動可以給他無條件開綠燈,隻要不是幹了什麼喪盡天良殺人放火的勾當,出事了總參負責幫他擦屁股。
盡管這個條件聽上去挺誘人的,可是對於聰明絕頂的算盤來說,稍稍動點腦子就反應過來了,這壓根就跟沒說是一個道理。即便是沒有總參的蔭庇,光憑著黎耀祖在上海在青幫的勢頭,誰敢對他不敬?更何況他還有哥哥是總參特勤,還有赤狐這條過江猛龍在身後罩著,還能有屁的事情啊。
而且,如果他真的幹了些什麼殺人放火喪盡天良的勾當,即便是總參想保他也保不住啊,絕逼得讓二鬼打個半死,甚至是直接打死。
再說了,他一天吃飽了撐得沒事幹才會去幹這些勾當。說到底,他還是被陳衛東變著法子給誆進了總參警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