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都有些窒息之時,四片契合的嘴唇總算是鬆開了。
陳衛東腦袋裏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李芮,那水嫩欲滴的白皙臉蛋兒紅撲撲的跟熟透了的大蘋果似的,仿佛輕輕一捏都能捏得出水來一般,還有星眸裏那一汪柔情蜜意的春水,即便是鋼鐵硬漢也得被融化掉。
“傻瓜,你這麼看著人家幹嘛?難道我臉上有花嗎?”李芮被陳衛東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臉,這才發現自己的臉頰依舊滾燙無比。
“芮芮,你真美。”陳衛東情不自禁的讚歎道。
“哪有。”李芮有些嬌羞的低下頷首,緊跟著卻猛地尖叫一聲:“呀,不好了,要遲到了。”
“啊?”
陳衛東一愣,沒反應過來。
“現在已經八點四十了,馬上要遲到了,快開車啊你。”李芮焦急的催促著,她今天不光得去成黔天驕集團請辭,還得抓緊時間回市局報道,時間緊得很。
“坐穩嘍!”
話音未落,陳衛東已經一腳油門踩死,猛士轟一下就躥了出去,鑽入滾滾車流中。
一路左突右撞見縫超車,終於在八點五十七的時候趕到了集團公司,李芮徑直向18樓的總裁辦走去,陳衛東在停好車後先回了趟16樓的副總辦公室。
“陳副總早。”
一路上都有掛著集團工牌的員工和陳衛東打招呼,他一一點頭微笑示意,當他推開自己辦公室那扇厚重的實木防盜門的時候,卻猛地發現左上角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赤狐,你來了?”
陳衛東抬眼掃去,沙發上正襟危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斯文男子,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三七頭梳得一絲不苟,正捧著平板電腦玩憤怒的小鳥。
男子起身笑道:“怎麼?三個月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這時,一個身穿OL職業套裙的女秘書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走向副總辦公室,見到陳衛東杵在門口,又看了看辦公室沙發上的男子,愣了一下,忙解釋著道:“陳副總早,這位先生是我領進來的,剛才在前台的時候他說要找你,還是說是你的老朋友,然後,然後我就……”
說著,女秘書的聲音越來越低了,眼中驚懼交加,剛才那人說他是陳副總的朋友,她也沒來得及多想就直接把這人往副總辦公室領了,生怕陳衛東會因此而責怪她。
陳衛東轉身從秘書手中接過咖啡,笑著吩咐道:“小雅,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是我的咖啡好伐?”沙發上的斯文男子不滿道:“拜托你能不能有點風度,怎麼說我這遠道而來也是客,有你這麼待客的嗎?”
陳衛東才沒理會他,直接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回到大班台後的真皮旋轉椅上坐定後,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斯文男子。沒記錯的話這可是江湖人稱小諸葛的算盤,二鬼的同胞兄弟,同時也是青幫黎耀祖的首席智囊。
“說說吧,你小子可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夥。”陳衛東輕輕砸了一口熱熱熱的咖啡,饒有興趣道:“哎呦,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識貨的,正宗藍山。”
“咦,不對啊,在我的記憶中貌似公司沒有誰喝藍山啊!”陳衛東有些不解的看著算盤,在他記憶中就連林馨予的辦公室也沒有正宗的藍山咖啡,都是現磨咖啡豆衝泡的。
“你還好意思說,這是我從上海自己帶過來的。”算盤的眼睛裏麵都要射出火來,冷冰冰的目光就像是從眼鏡框裏迸射出來的那般。
“這感情好,哈哈哈。”陳衛東爽朗的笑出聲來,繼續道:“說吧,是不是黎耀祖讓你們老頭子逼上梁山了啊?這都火線求援到我這兒來了。不對呀,你哥二鬼和鬼狐小隊不都在上海嗎?”
陳衛東心頭咯噔一聲,有種不祥之感,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疾步走向算盤,急切的問道:“算盤,是不是二鬼他們出事了?”
“你先看看這個。”說著,算盤從貼身的挎包裏麵拿出一份用牛皮紙檔案袋裝著的文件遞到陳衛東麵前:“這是黎老板安插在老頭子身邊的內線昨夜拿到的情報,事關重大,也沒敢用電子郵件傳送給你,我就連夜飛過來了。”
陳衛東眉頭一皺,順勢接過那份資料三兩下拆開逐字逐句的瀏覽起來,隨著對內容的深入了解,他的眉頭已經擰出了三道川。
適時,他兜裏的手機不安的躁動起來,還是當初在總參秘密基地時從齊大揚那兒順手牽羊來的那部山寨機。
拿出來一看,屏幕上竟然沒有顯示任何電話號碼,對方應該是用衛星電話打過來的。
陳衛東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接聽鍵:“喂,我是陳衛東。”
“兔崽子,我是你師父。”電話那頭,沈國雄沒好氣的吼了一句:“你小子可以啊,在赤塔那邊給老子整出那麼大的動靜,居然連一份詳細的書麵報告都沒給老子,當真是野慣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