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厚重的鐵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兩人警察押著一臉死狗樣的王二豪出現在門口,打開手銬之後把後者推了進來,其中一個警察對著曹小川勾了勾手指。
見狀,小川子當即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二狗子一般諂媚的笑著:“警察叔叔,有什麼事啊?”
那警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別套近乎,我要是有你這種敗家侄兒,一天不曉得要打你幾多頓。”
撲哧!
拘留室裏的所有人都被逗樂了,一個個伸長脖子翹首以盼,幸災樂禍的看著小川子把馬屁拍在馬腿上將會造成什麼後果。
曹小川回身狠狠瞪了眾人一眼,這才訕訕的笑著:“警察叔叔,人家不都這麼叫你們嘛,顯得親。”
“你小子少給我插科打諢。”
警察賞給他一個不輕不重的板栗,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們幾個小子給我悠著點整,你們東哥可是打了招呼的,誰要是整出事了就等著洗幹淨屁股在百花山看守所過年吧。”
說著,警察關上鐵門走了。
曹小川隨意的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哢嚓身,緊跟著走到王二豪的麵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其從地上拎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子,上次在茶館的時候你特麼不是挺逗比的嘛?你現在逗比一個給爺看看?”
“你,你是,你是誰?”王二豪瑟瑟發抖的看著曹小川,眼中驚懼交加。
“我是你大爺!”
話音未落,曹小川一腳將王二豪踹飛到角落上,大手一揮:“兄弟們,獄中自由搏擊賽現在開始。”
第二天一早,陳衛東和李芮兩人親密無間的走出騰飛酒店,迎麵卻碰上了剛剛去市局把曹小川一行保釋出來的劉胖子疤子一行人,隔老遠就聽見了小川子那公鴨嗓嘚吧嘚吧個沒完沒了。
“飛哥,疤哥,昨兒晚上你們倆是沒看見啊!就王二豪那膿包軟蛋可被兄弟們好生修理了一番,保管連他爹媽都不認識他是誰。我給你們說,就昨兒個我在羈押室的時候,一招排山倒海過去,瞬間打得王二豪七零八落哭爹喊娘,緊跟著又使出一記九龍浴佛,那叫一個風雲變化鬼哭狼嚎……”
“切,大家快看,天上有牛在飛。”
餘下一幫人不約而同的對他豎起中指,一旁的趙二蛋抬手捅了捅他,笑道:“小川子,有事沒事少吹牛,人家牛也是要過性生活的。”
一幫人哄笑不已,誰也沒有心思繼續聽曹小川吹牛皮了,從市局羈押室剛出來這小子一路上就說個沒完沒了,這都已經是第十二遍。
“哎,飛哥,疤哥,你們別走啊!等等我。我還沒說完呢,後麵的更精彩呢……”
一行人直接華麗麗的將滿嘴跑火車的曹小川自動過濾掉,徑直走向酒店大廳,卻迎麵碰上了手挽手的陳衛東和李芮兩人,準確一點說是李芮主動挽著陳衛東的手臂。
對了,是穿著一身黑色警服,英姿颯爽的李芮。
刹那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帶著複雜玩味的眼神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挽手的陳衛東和李芮,又看了看眼前騰飛酒店四個鎏金大字,然後再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緊跟著,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諸如哦,啊,原來哦之類的感歎聲經久不息。
“呀!”
李芮也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飛快的將手從陳衛東的小臂中抽出來,俏臉一紅,從粉嫩白皙的脖頸到耳根角滾燙得不得了,像是有一團火在灼燒一般。
陳衛東顯然也沒有料到竟然會被眾人堵了個正著,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飛哥,各位兄弟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我們倆,我們倆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昨天晚上開的是兩個單間,是……”
話音未落,陳衛東隻感覺腰間一陣刺痛,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一臉無辜的望著李芮:“你掐我幹嘛啊?”
李芮星眸一泛白,差點沒被陳衛東把肺給氣炸嘍,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榆木疙瘩腦袋,這不是越描越黑嗎?本來兩人都沒啥事,昨夜因為吃宵夜吃到很晚,然後就一起來酒店住宿,這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結果經過他這一番畫蛇添足的解釋,反而越發的顯出了欲蓋彌彰的掩飾行徑。
如此一來,更是讓她害羞得不行,恨不得眼前有一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唯恐天下不亂的曹小川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率先扯開嗓子嚎道:“東哥早,嫂子早,東哥嫂子昨夜辛苦了。”
餘下一幫人先是一愣,繼而全部都反應過來了,齊刷刷的吼道:“東哥早,嫂子早,東哥嫂子昨夜辛苦了。”
陳衛東眼前一黑,差點沒摔倒,這尼瑪都是哪兒跟哪兒啊,怎麼就變成了昨夜辛苦了?這話咋從這幫兔崽子的口中說出來就這麼不中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