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又過了些日子,莫離體力基本已經恢複,但幕後人物依舊沒有現身,她又怕輕舉妄動會暴露了實力,每日還是裝作懨懨的樣子——或者說根本不用裝,前天虹不知怎的,居然又咬了她一口,沾了血氣之後居然隱隱有清醒的痕跡,於是這兩****支走小綠後就會給它喂點血,以至於整個人顯得臉色蒼白,倒也算誤打誤撞,偽裝成功了。
如果虹能醒過來,她就又多了一點底氣……
這半個月的時間,她就躺在床上,也算第一次被迫的思考了很多——以前自己總仗著有老頭子和青荒,又有些小聰明,每日修煉時就插科打諢,直到今日,才知道有一技之長有多重要,就算自己朽木不可雕也,要是真的肯努力的話,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這麼被動,連動彈半分也不敢。要是青荒,早就打出去了吧。
莫離閉上眼,長長歎了一口氣,正準備再深入檢討一下自己,卻又聽見“咯吱”一聲。
驀的睜開眼,莫離支著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
這些日子以來,每到卯時,她總會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剛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後知後覺心裏才隱隱覺得這跟自己被抓肯定是有原因的。
兩刻鍾過去,再次聽見“咯吱”一聲關門聲,莫離斂住心神,閉上眼睛,果然不大會就聽見有人推開自己所在的房門,她知道,阿綠該來看看她是不是在藥力作用下昏睡過去了,——這些天她早已經熟悉了這一套路。
好在以前為了避免青荒半夜裏時不時因為睡不著想和她談心的荼毒,她練就一身裝睡好本領,連老頭子都看不穿,何況阿綠一個小丫頭。
不對,腳步聲好像是……兩個人!
稀稀疏疏的衣衫布料摩擦聲中,有人說了話:
“這些日子她可安分?”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不過三十來歲,身上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莫離總覺得這味在哪聞過,而且不止一次,可是腦子想破了也沒有收獲。
小綠是個啞巴,自然不會回答她,估計點了點頭,那女人又接著說:
“沒有多少時間了……”
那一句未完的話,居然帶著濃烈的絕望,莫離還在為那香味傷神,下一刻卻有人摸上了她的臉,驚得她差點沒露餡。
“你一定要好好的……”
莫離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演不下去了,那雙柔嫩的手拂過她的臉頰,居然慢慢地隔衣往下探去,要不是虹勒得她手腕發疼,她肯定要跳起來給這個女人一巴掌——男女授受不親,女女就可以了嗎?
還好到了腰部她就停手了。
接著就是沉默。
莫離一麵心驚膽戰自己是不是被發現了,一麵又要騰出腦子來思考剛剛那兩句話,還要控製呼吸。那女人似乎想起了虹的存在,掀開被角,但不知怎麼,過了會又掖好了被角,就和小綠一起離開了房間。
那香味,卻是經久不散。
莫離有些恍惚,她總覺得這一幕自己仿佛在哪裏看過,卻怎麼也記不起,這些日子她氣血不足,腦子暈乎乎的,有一次恍然間居然看見一個跟她容貌相仿的女孩站在她的窗前,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看起來毫無生氣,但那雙眼睛卻是漂亮極了。可等她再定眼一瞧,哪裏還有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