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嗎,這是我們采取步行的原因?”
“不!”葛立馬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就在百合子以為他會說出什麼特別義正言辭的理由時,對方用著‘該吃中午飯’的語氣道:“因為我被警方通緝,所以不能去車站買票,去了就會被抓住啊...”
“你被通緝的理由....”問這話時,百合子的語氣有點不穩,該不會是竊取國家機密一類的事情吧?
“啊...那個啊,隻是故意殺人,因為警方的人跟的很緊,所以隻能這麼趕路了!”還是那種悠閑的完全聽不出畏懼的語氣。
後邊的百合子已經陷入到抓狂狀態中,“.....被人冤枉的?”她不相信葛立馬會殺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百合子相信對方絕對不是會殺人的人。不,應該說對方絕對不是殺人後被人抓到的人才對!
“怎麼說呢,人死了被懷疑的不是我,我隻是為了轉移警察的視線才承認的,畢竟天馬醫生身上的事件已經夠多了,我就幫了他一把,反正這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天馬醫生他是個好人啊,他幫了我那麼多,這是我應該做的!”葛立馬在提到‘天馬醫生’時,口吻明顯變了一下,似乎是能帶給他溫暖記憶的人。
“天馬....日本人?”百合子有點小興奮,但葛立馬卻在此時突然回頭,他第一次用著認真的語氣對百合子道:“乖....等到了小鎮後,把東西給我,然後你就乖乖的回去,剩下的事情,不該問別問...”
好吧,百合子點頭,顯然天馬醫生的事情,是葛立馬不允許她問的話題。
“呐....葛立馬,記得上輩子的記憶重活一次是什麼樣的感受?”或許是百合子心中最大的負擔落地,她變得稍稍活波了點,心中突然湧出了大量的好奇心需要滿足。其實那個猜測已經超出了百合子智商的範圍,她心裏也是在沒譜的狀態下一口氣說了出來,如今被葛立馬否定,百合子心裏最先有的想法就是,這麼複雜的問題果然不是她這個智商可以思考明白的。雖然還是搞不懂自己複活的原因,但隻要知道不是以犧牲什麼人為前提,這對百合子來講,就足夠了!
葛立馬撇了她一眼,不說話,但一想因為他的提問小姑娘剛才那副模樣,心裏最後還是沒狠下心。
他清清嗓子,用著盡量簡潔的語言道:“這個,主要是對比,如果你重新開始的人生比較幸福,記憶就隻是一種輔助作用,你不需要像個真正的小孩子那樣學習,因為你已經學過了,但前提你擁有的記憶是幸福或是有借鑒價值的。”
在百合子看不到的前方葛立馬諷刺的笑笑,那笑容就像是雕像上由雕刻師刻畫出的,僵直、死板、沒有生氣。他繼續道:“反之,如果你重新開始的人生比較悲慘,你的記憶就會變成你謀生養活自己的工具,就算身邊的人都是一群心靈貧瘠的人,但最起碼你還有著那麼一點美好的記憶,能在周圍沒有人時,輕輕的舔著它繼續忍受生活。”
似乎是肩膀酸了,葛立馬把背包從左邊換到右邊,用著輕鬆的語氣道:“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特別不幸的家夥,擁有的就是悲慘的記憶,然後新的人生同樣從痛苦折磨中開始忍受....”
百合子一時說不出話,理想和現實間總是有著無法彌補的巨大縫隙,一時無心的問題,卻得到了對方認真的回答。這份認真,讓百合子連輕鬆打趣的話都問不出來,那句‘葛立馬你是哪種人?’被百合子死死地堵在喉嚨裏,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見百合子不說話,葛立馬回頭再次揉了揉百合子已經看不出發型的頭頂,“說笑的,開個玩笑啊,你表情不要這麼嚴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