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讓百合子介懷,總覺得那三個人一定有事情瞞著她,好像她在那裏,就會影響到什麼計劃的實施似的,百合子嚴重覺得自己是被敷衍的趕了出來。
不得已和這個叫做葛立馬的人同行,但因為對方之前過於用力的問候,百合子和對方走的這一路上,說的話寥寥無幾。
“...你是危險調查員吧?”
“.....恩”
“你看起來可真小,不到18歲吧?”
“.....是的....”
.........................
如此這般簡單的一問一答,對方問的問題幾乎都可以有是或否來回答,而且答案非常碰巧的幾乎都是‘是’,慢慢的就讓百合子陷入到一種反射中。
“年紀這麼小,就能獨自出來做任務,你一定非常優秀吧!”頭一次用了感歎句,而且是帶著讚美的陳述語句。
但百合子根本沒注意他說什麼,身體進入反射狀態後,直接道:“是....等等,你剛才說什麼?”等到回答了‘是’後,百合子才驚覺出問題的不對勁,剛才的句子好像不是疑問句啊?!
葛立馬歪頭看著麵帶疑惑的百合子,笑著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這麼心不在焉,是有什麼困擾你的事情嗎?”
百合子:“............”不對!我問的是剛才,不是讓你繼續....
“算了,很明顯嗎?”百合子有點無精打采的問道。
葛立馬點頭,肯定地道:“你就差在腦門上寫字,‘我有心事’外加一堆的感歎號了,你說這算明顯嗎?”
百合子抽抽嘴角,不著痕跡在他身上打下了腹黑的標記牌,這種像是在和不二同學相處的感覺不要太強烈。
葛立馬伸手拍拍百合子的頭頂,這次的力度要遠小於剛才拍肩膀的力度,“感情這東西,如果不說來,你就會變得再也說不出來了。”葛立馬用著過來人的語氣勸慰著百合子,他的眼睛不大,配合著路人臉反而讓那雙眼睛增色了不少。漂亮璀璨的藍色,在微微的發著光。
或許是真的出於人類渴望發泄痛苦、想要傾訴的願望,百合子心底死死閉合的大門,悄悄的開了一個縫。不大,但足以傾斜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情緒。
百合子低著頭,用著微弱的聲音道:“....我隻是笨了一點,但我不是傻子,想明白一些事情,可能需要比一般人更多的時間,但我.....”
葛立馬沒說話,隻是用著鼓勵的目光注視著百合子。百合子掙紮著,即使心裏真的得出了結論,但隻要不說出口,就總能欺騙自己說不知道。一旦開口說出來,這種自我欺騙就必須停止。
“穿越者....名額....世界的身份....慢慢的把所有的條件組合在一起,即便是我這樣的笨蛋,想要得到真相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為什麼....聯盟要舉行那麼殘酷的比賽,想要活下去啊,不想死啊....什麼的!.....可是為什麼呢?我是輸了吧....肯定輸了.....因為夢裏看到的,最後的贏家另有其人啊.....所以呢?我為什麼會活著,為什麼呢?”
“呐.....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十分卑劣的事情,搶奪走了不屬於我的身份,所以我才活了過來?”一直一直不斷在心中閃現的疑問,最終還是被百合子問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陌生人一樣的葛立馬說出這些話來,或許隻是心裏的包袱背了太久,又或許是三人明顯隱瞞的態度觸碰了她那根敏[gǎn]脆弱的神經。早在她最初從夢境中看到所謂的複活名額時,她一直在擔心自己是不是也曾參與過那麼殘酷的比賽,並且為了生存,像夢中的人們一樣,開始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