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此一來,她和斯誇羅原本就不是太深厚的關係可能就會變得更淡了。
說不定一直到最後,他們僅僅隻是“認識的人”這樣的關係。 思 兔 網
這是溫妮莎一直以來的顧慮,這些年裏她也曾想過是否要拋棄這段一廂情願、甚至永遠都不可能有回應的感情——畢竟她與斯誇羅隻是年少時的友人——說不定在斯誇羅的心中,他們連友人都算不上。
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智愈發地成熟不說,交際圈也越來越廣,她的身邊也不乏追求者,她完全不需要吊死在斯誇羅這棵無望的大樹上。
但最終她還是不舍。
心中的這抹銀色光芒無論如何也無法褪去其光芒,而她對斯誇羅的思念在這些年來更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積愈深。
相較之下,這三天的不見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隻是溫妮莎從未想過,一場飛來橫禍會讓他們再聚首,她也隻能說這是造化弄人吧。
不過她隻要知道對方過得很好,原本發梢微微上翹的短發這些年已經蓄長,整個人看上去也很精神;雖然是斷去了左手,可從他裝在義肢上麵的劍來看,對方應該是得到了他想要的,這樣就足夠了。
雖說在她如此思念的人提出讓她留下之際,卻表示自己要離開的確是有些不識抬舉——她應該要答應他的,既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也可以一直見到他、不用再忍受思念之苦。
但是溫妮莎卻怎麼都不想將自己身上的血債與仇恨、還有那些無盡的瑣事追加在他身上。
可是溫妮莎卻發現,自己一旦見到他,就怎麼都不想離開了。
“這該怎麼辦。”
溫妮莎看著眼前一片空白的畫布然後重重地籲了一聲氣,接著她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畫筆上早已染上了調色盤中調好已久的顏色。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是想將那些雜亂的思緒全部甩出腦袋,最後她重新恢複了最初平靜,抬手在這張白色的畫布上落下第一筆。
豔麗的紅色顏料與作為背景的白色畫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隻是隨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紅色茶花在畫紙上的形成,溫妮莎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
——這是她已故的雙親最喜歡的花。
雖說這幾天她除了那幾張和斯誇羅有關的畫之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畫花卉,甚至畫的花卉都可以編輯成冊當成花卉圖鑒了,但是她卻盡力避免畫茶花。
父親為了保護她而亡,可她空有這一身招罪的能力卻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在斯誇羅的庇佑下坐在這裏畫著一張又一張的、不能為父親報仇的圖畫。
她痛恨這樣軟弱無力的自己。
看著嫣紅的茶花,溫妮莎腦中卻隻有父親浴血的模樣。
這是她至死不能放下的恨。
“‘你們的罪雖像朱紅,必變成雪白。雖紅如丹顏,必白如羊毛……’以賽亞1:18。”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
沒有這繪畫的天賦,也沒有那招罪的能力。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的話,那麼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
“至少如果我能夠知道那些罪魁禍首的長相和名字就好了。”
她輕歎著。
可如果她能夠知道這兩點的話,那麼她現在也就不會在這裏坐以待斃了。
溫妮莎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