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較量終於上演!考古大院內,張新宇和他的下屬之間究竟如何了卻恩怨糾結?幽靜的青城後山,憤怒的身手是否敵得過呼嘯的子彈?寬敞的辦公室內,呈現了怎樣令人瞠目結舌的事實真相?張新宇究竟是誰?雨霏霏能夠如願以償地揭曉他的身份嗎?史漢秋是否解開了匪夷所思的“太陽神鳥金箔”之謎……
2012年9月15日。成都。秋高氣爽。
奧迪A9滑行在成灌高速公路上。
張新宇穿著黑色西服,係著靛藍淺花領帶,雙手握著方向盤,露出雪白的襯衫袖口和那塊鑲有“SG”的手表。他望著前方青城山方向,朦朧的山巒上飄著霧嵐,顯得清新秀美。
“該好好地看一看了。”他自言自語,並伸出右手打開“車載麗音播放器”。
薩克斯飄著淡淡的哀愁,在車內回旋。那是美國鄉村音樂《回家》。
張新宇聽著聽著,若有所思,即興填詞,和著音樂,低聲吟唱道:
這裏曾經是我的家,我的祖先在這裏長大,這裏埋葬著他們的遺願,我卻流逝到天涯,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當我的雙腳踏上場壩,初戀情人已不在榕樹下,千年的承諾到哪裏去尋找,我隻能重新浪跡天涯,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已找不到我的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車窗外,青翠的竹林、金黃的稻田和粉黛色的民居在音樂聲中向後推移。張新宇置身此間,平添了幾分迷離和悵惘。
不一會,車子就到了青城山腳下,如青銅般色澤的青城山正門就在眼前。張新宇沒有停車,而是車頭一扭,雍容優雅的車身沿著一條不寬的柏油路向西滑去。
這條路通往青城山後山。
成都人都知道,去後山的遊客很少。
雨霏霏一個人漫步在後山的小徑上,她是來尋幽寄情的。記者的工作很勞累,強度高,壓力大。雖說能天南地北地飛來飛去,可她卻從來沒有感受到旅遊的樂趣。就單說家門口的景點吧,青城山、峨眉山、樂山、四姑娘山等等,不知去過多少次,可她隻盯著采訪對象,從來沒有閑情逸致去看看身邊的風景。今天,她來到素有“青城天下幽”美譽的青城山散散心。
“青城山本來就幽靜,再到更加幽靜的後山,豈不是幽靜中的幽靜。幽靜得有些落寞,落寞得隻有神仙和你交談。”
想到此處,她對自己苦笑了一下。
她一會兒低頭行走,一會兒抬頭遠眺,很多心事想甩也甩不掉。“那次飛機為什麼會失事?張新宇為什麼事先就知道?他為什麼隻告訴了我?……這個問題有點怪。”她自問自答,“對你有好感唄。”想到這裏,她的臉上有點發燒,“索性厚顏無恥地想下去。”她勸自己,“說不定是他喜歡我,愛上我了。他多有風度啊,真是男人中的男人!”聯想到剛才“幽靜中的幽靜”,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可他總給人神秘莫測的感覺。他究竟神秘在哪裏呢?自從對他上心以後,他家的祖宗八代都調查過了。誰讓我是記者呢?沒有任何懸念。熟記於心。隨時可以背出來。
張新宇,男,漢族。1977年10月28日出生,祖籍成都,自貢人士。1999年北大考古係畢業,後因成績優異被公派到美國威斯康星大學留學進修,師從著名學者舟策縱教授。2002年獲該校東方人類學博士學位,2005年回蓉進入省考古研究局。曆任該局第一研究所所長、副局長、局長兼黨組書記。家有父母,一兄一妹。未婚……”
想到這裏,她紅著臉低下了頭。
“這位可是雨霏霏小姐?”
雨霏霏正想得出神,忽然傳來一句空靈飄緲的聲音,真好似天外仙問!
雨霏霏轉過身,卻不見任何人影。眼前深穀懸崖,遠處層巒疊翠。
“你是誰?你在哪裏?”
“怎麼?幾日不見,聽不出我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