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肯相信,不肯承認,最後……被他害到了身死名毀的下場。”冷華軒再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錦娘看著就心酸,拿了帕子給他遞過去,勸道:“別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有自己的人生要過,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你回來,不就是要為父母報仇的麼?打起精神來,想法子活捉那賊人回來就是。”
冷華軒接過錦娘遞過去的帕子,邊拭邊說道:“那人早就有預謀想要害王爺,我爹爹他,在書房的一個密秘的多寶格子裏,留下一些東西,上麵有對前事的記載,我看過知道,才明白了一些。我如今也猜出那賊人就是西涼人了,當初,我爹爹嫉妒王爺承了爵,心生不滿,便時常與裕親王混在一起,當年,那賊人扮作學子,在大錦太學院裏學習,誰也不知道他會是西涼人,倒是與我父親關係親厚得很。
後來,知道裕親王對王嬸有意,便設計陷害王爺,努力想要拆散王爺,後麵就有了劉姨娘,再有一大哥冷華堂,我父親是知道大哥不是王爺的親生兒子的,因著被那人所騙,又恨著王爺,所以,一直沒有拆穿,卻不知那賊人早就設計好了,將劉姨娘母子想法子弄進王府後。
不過一兩年時間,便殺了我父親,扮作父親的模樣,住進了東府,而我娘親,在他進東府時,又經懷了我,可能是為了我,也可能她根本就沒看出來,或者,她看出來了,也自欺欺人,總之,母親一直像無事人一樣與那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一點反應也沒有,這點,很是讓我困惑。”
冷華軒邊想邊說,二太太對假冷二的態度讓他很是困惑,而錦娘也覺有些想不通,二太太那人很是精明,一個人假扮另一個人,若是在普通大眾麵前,可能能夠持久的裝下去,但夫妻之間卻是最難瞞得住的,那假扮之人,就算演戲的手段再高明,有些生活習慣和生活細節也不會逃過身為妻子的眼睛的,所以,錦娘想,二太太定然是早就知道的了,而且,她是愛上了那個假二老爺,所以,到死時,她還在維護著二老爺,就算二老爺對她薄情寡義得很,她也義無反顧的做著那些自認為聰明的傻事,最後,身敗名裂不說,還命喪黃泉。
“你娘,她是個聰明的傻女人,有很多事情,其實一早她就知道了的,隻是,女人啊,總是被感情蒙弊了雙眼,而且,若她真的拆穿了那個人,你娘也再難活得下去,首先,她不願意做寡婦,這個社會裏,寡婦的日子太難了,再者就是,就算她甘願做寡婦,她也沒法子做下去,她定然是與那賊人有過肌膚之親,又生活了一段時日後才發現他是個假的,但那時,她的身子已然不潔,如若說出來,她自己的名聲也毀了,又加上有你,所以,她也隻好繼續裝下去,再到後來,興許就真的當那個人是你的父親,她的丈夫了。”錦娘歎了口氣,分析道。
冷華軒聽得連連點頭,這樣說來,還真是有可能,怪不得,娘親會很顧著自己,但那人卻對冷華堂比對自己更好,就是一身的武功也隻教給冷華堂而不教給他,甚至是什麼事情都瞞著他的,可能也是知道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不希望自己太過本事,將來找他算帳吧。
事情說開了,冷華軒和錦娘的心裏都舒暢了些,錦娘又再勸慰了冷華軒一陣子,那邊冷華庭得知冷華軒來了,使了人來請他到書房去,冷華軒起身告辭,臨到門口時,又回過頭來,對錦娘道:
“那個叫綠柳的丫頭,二嫂還是早些打發了吧,一個對主子不忠不義之人,留著,實在是個禍害。”
錦娘聽了感激的對他點了點頭,應聲送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