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鬱下巴磕在她肩窩處,無聲地笑好久。
愛死她那種明明想說好聽好,又說不出口,默默憋到耳朵根紅的模樣。
“楊老師。”
“嗯?”
“楊寧。”
“嗯。”
“老婆大人。”
“……嗯。”
季鬱抬起她的下巴,忍無可忍地親了她一口。
“季鬱也是,這輩子永遠永遠愛您。”
許潤玉番外
高考結束後, 季鬱和許潤玉同一天拿到錄取通知書。
兩人考試同一所頂尖大學。
隻是季鬱念的經管,許潤玉學的土木, 不同專業。
季鬱很早就進了本係的學生會, 遇上很好的, 處處提攜, 年級剛升上去就變成了副部長。她本身又是漂亮又能幹的人, 在學生會混得如魚得水。
年級再往上升,她就開始忙競選學生會主席的事情了。
一直帶季鬱的學姐有很多朋友,同樣也有不少討厭她的人。一群人聚在一起吃飯商量事情,學姐跟她交代著誰誰誰,儼然是個像模像樣的學生官場。
“……”
季鬱回宿舍的路上,接到劉滿婷的電話,告訴她許潤玉剛剛獨自去了醫院。
劉滿婷是許潤玉的室友。
她一愣,趕緊給許潤玉打電話。
很快接通, 她說自己隻是有點發燒,掛完鹽水就能回去的,讓季鬱別來。
季鬱還是去了。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去了才知道, 根本沒許潤玉說得那麼輕描淡寫, 三十九點幾的高燒, 她掛完兩大瓶鹽水回學校就得深夜了。
“為什麼還不讓我來?”
許潤玉微偏過臉, “你最近都很忙,不想打擾你。”
“打擾我?”季鬱磨了磨牙, 知道她說的是心裏話,所以不由生氣起來, “我女朋友高燒成這樣,寧可一個人去醫院,也不告訴我。”
“我可真厲害。”
許潤玉臉色白了白,抿著唇,抬眸望著她,“我不是這個意思。”
“本來就沒什麼,掛完鹽水就能回去了。”
她見季鬱依舊僵著臉,不由垂下眼睫,無奈地歎口氣說,“你在忙競選主席的事情已經夠嗆了,就算陳珈瑩肯帶你,寧濤也……”
“就是這些事情,讓你晚上想著想著睡不著嗎?”
季鬱拿出手機,想也沒想,“那我把他們全都刪掉好了。”
“不要刪。”
許潤玉心裏一急,坐起身來拉攥她的手腕,“你刪掉他們幹什麼。”
她目光望去,季鬱還真準備全刪幹淨。
“怎麼了,”季鬱抬手輕輕撫過許潤玉眼底的烏青,口吻很淡,“就算我真競選上學生會長又有什麼意思,學生會長千千萬,許潤玉隻有一個。”
“別想保研不保研的了,我們一起準備考試,不就挺好的。”
她話尾忍不住低落下來,“你這樣成天睡不足四個小時的,我快心疼死了。”
季鬱的保研名額十拿九穩,許潤玉的專業則競爭極大,很不確定。
最好的大學,身邊大神太多太多,高中拚命學習就能保持的絕對優勢也不存在了,她有點焦慮,隻能通過熬夜學習的方法稍稍緩解這種壓力。
“沒關係的,”許潤玉閉了閉眼,緩緩睜開,“我高中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季鬱:“……”
“我剛剛問過醫生,你這種情況多運動會緩解,”季鬱戳了戳她腰間軟肉,語氣挺認真的,“以後我會好好陪你,監督你運動的。”
許潤玉躲了躲,忍不住笑:“……你嗎?”
她深知季鬱是多麼懶得動彈的人,能打車絕不走路,明明非常健康,跑兩步卻仿佛能要了她的命。
—
很快,許潤玉就知道。
在某人眼裏床上運動也是運動。
季鬱以前本著尊重她,許潤玉要熬夜她也隻口頭勸兩句,並不攔著。
現在“謹遵醫囑”多運動。
許潤玉敢在桌前坐到兩點鍾,一定會被季鬱拖進房間裏……進行劇烈運動。
“……”
她再也不敢失眠了。
—
各院保研的名單分批放下來,季鬱和許潤玉的名字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