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輕鬆起來。
季鬱接到顧惠儀的語音電話,隔著時差,她那兒有陣陣不知名的鳥叫。
顧惠儀日常就是一頓抱怨。
沒出國前聽說國外的月亮又大又圓,出國才知道,這根本就是個假月亮。
季鬱樂嗬嗬地聽著,時不時給點意見。
等差不多了,打斷她說:“我跟許潤玉都保研了,我們現在正研究要去哪兒玩呢,來找你怎麼樣?”
“好啊……”顧惠儀剛興高采烈幾秒,又年了,“你們怎麼都保研了,我往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書讀呢,靠……”
“要不然還是不來找你了,”季鬱繼續說,“我家潤潤二外修了西班牙語,學得可好了。我們去西班牙玩玩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哼,你就會秀恩愛,三句話離不開許潤玉。”
“跟我講電話就先停停吧,許潤玉又不在你旁邊,嘚瑟什麼呢!”顧惠儀很酸。
季鬱奇怪,“你怎麼知道她不在?”
“許潤玉要在,季喻怎麼可能安安心心聽我抱怨半小時!”
季鬱忍不住笑出聲,“她在呢。”
“隻是剛剛在洗澡。”
“她出來了。”
許潤玉在浴室裏隱約聽見季鬱在講電話,猜了猜,“顧惠儀嗎?”
“嗯,”季鬱開免提,“就是這樣,我掛了啊。”
顧惠儀:“…………你個混蛋!!”
左楠瑾
左夕瑤過生日, 遠在美國的姑姑左楠瑾托人送來一條定製項鏈。
名家之手,不誇張的碎鑽也能美得讓人心醉。
左夕瑤把她姑姑的公司炫耀出來, 生日派對上賺足麵子, 那條項鏈當場戴上, 她還特意去換了件外套來更配項鏈。
小夥伴們圍著又誇, 各種彩虹屁。
有人說:“你姑姑真疼你。”
“對啊, 我姑姑最疼的就是……”
左夕瑤臉上的脫口而出的話忽地頓了頓,笑容逐漸消失,她記起來自己早八百年前就不是左楠瑾最寶貝的了。
季鬱二十歲生日,左楠瑾送她一棟十九樓的公寓。因為季鬱喜歡最十九這個數字。
她要喜歡十九,姑姑頂多叫人定製一條“19”樣式的項鏈。
“……”
—
左楠瑾用季鬱的U盤轉完公司的資料,習慣性的格式化兩遍,拔出U盤,還給她時才記起她的U盤裏本來好像還有個什麼東西。
“……”
她把季鬱的論文底稿直接格式化掉了。
為了賠罪和哄她開心, 左楠瑾答應抽空陪她去迪士尼玩一圈。
訂好了票,要出發前時卻接到同事的電話。
她必須趕去公司。
季鬱好不容易打扮得漂漂亮亮,正準備出門, 就這樣被她放了鴿子。
“去找朋友玩好嗎, ”左楠瑾抬起她的下巴, 親了親她, 語氣歉疚地說,“有什麼想買的, 大方點刷卡。下次帶你去東京的迪士尼好不好?”
“……好吧。”
季鬱不是不懂事,隻是有點小不高興, 見她神色匆匆急著出門就也沒再說什麼。
她站在旁邊,看著左楠瑾換好鞋。
“我走了。”左楠瑾打開門,轉過臉,正要再一次跟她說對不起。
忽地被攥住手腕。
季鬱把她按在玄關櫃和門之間,手托住她後腦勺,貼上她的唇瓣,不斷加深這個吻。直到兩人都喘著息,才分開。
剛打開的門緩緩關上。
左楠瑾幽幽地望她一眼,“真要耽誤事兒了。”
季鬱鬆開她,得意地蹭了下唇,指腹是屬於她的口紅顏色,“進公司前,記得補口紅。”
她吻花了她一絲不苟的唇妝。
左楠瑾匆匆拿手機照了照,就看見,蹭花的口紅顏色蔓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