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論,這兩人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哼,裝神弄鬼!”黑衣人冷哼一聲,未將清清放在眼中。
清清好笑在黑衣人的那一聲冷哼中,摸摸鼻尖,“看來我倒是被小瞧了,如何攜呈,這些人看不起你的禦龍使呢。”
“哼!”攜呈冷冷的一哼,化為了一縷黑氣,從清清的手腕中出現。
綠發黑衣,加上額頭那枚火焰印,一出場就令那幫黑衣人猛然後退了一步。
“黑龍攜呈?當真是白清傲?!”黑衣人的話語明顯帶上了七分的顫唞。
“秀秀,這些人為何要追殺你們?”清清完全漠視了那些黑衣人,看向萬秀秀。
“近年來暗影閣一直都在秘密的為燕王所用,燕王的目的是統一六國,稱霸藍月。而我們則是反他的人,門主現在應該知道為何,他們要追殺我們了。”萬秀秀說道,回眸,看了眼霍紀寧。
“一個暗殿還不夠,現在還多了個暗影閣,這燕王的花招倒是越來越多了。”清清冷哧一笑,目光犀利地劃過那些黑衣人。
紅衣妖嬈,白發飛揚間,人如魅般的穿梭在黑衣人當中。
出手之快,之狠,之猛,根本令那些黑衣人防不慎防。
轉眼間那數十名黑衣人,便已經倒在地上,哀痛申吟。
而那人,隻是眉淡淺笑的迎風而立——
“你......”
清清望著地上那掙紮欲起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回去告訴楚歌,我白清傲回來了。回來兌現七年前說過的話。”
“你——你——”黑衣人踉蹌著起身,指著清清,半天沒能說完整一句話。
“我?”清清笑了,“想死麼?”旋即,目色一厲,臉色一沉,如冰似霜。
“哼,走!”黑衣人一甩袖,厲喝一聲,轉身,跌跌撞撞的走離。
萬秀秀直到黑衣人遠去,這才又走到了清清的身前,跪下,“多謝門主出手搭救,秀秀又欠了您一次。”
“這不是為你我才出的手。”清清望著萬秀秀,“這是我與燕王之間的私人恩怨。”
“門主,燕王的野心已經昭然天下,藍月上誰不是人心惶惶。燕王的殘暴不仁,更是令天下人所不齒。若是門主願意挺身而出,引領......”
清清淡淡的一掃萬秀秀,從她的身邊走離,“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金烏門門主。”回眸,淺笑浮上,“我現在隻想要找回我的夫婿,天下如何,與我何幹?”
“門主......”萬秀秀起身,上前。
清清卻笑著向萬秀秀搖了搖頭,“你去南方找金烏門現任門主烏東,就說是我的話。他定會為你們打點一切。”
“門主,難道不去?”萬秀秀問道。
“不去。”清清她扶著自己的腹部,“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你們好自為之吧。”語落間,人乘風而起,消失遠去。
萬秀秀即便想要追,也無力去追,僅是望著那抹紅影消失在天空之上。
“她回來了,可為什麼就是不願意領導我們對付楚歌?”萬秀秀看向霍紀寧,“如今這個天下還有誰能阻止楚歌的野心,除了她還有誰?”
“秀秀,門主自有門主的打算,我們還是先去南方。”霍紀寧上前,扶住萬秀秀搖搖欲墜的身子。
“是,一定要讓天下人知道,她回來了,白清傲,我們的金龍帝君回來了!走,我們去南方,去找他們!”萬秀秀那盡滅的希望,終於燃起,看向霍紀寧的眼中,也浮上了一絲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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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的門被豁然打開,一身鳳朝的豫凝,滿腹怒火的出現在楚歌的麵前。
她雙掌用力拍擊在案幾上,含赤的眸子,緊盯著他,“你知道她回來了是不是?”
楚歌拿起案幾上的奏折,翻開,執起朱砂筆批閱。
一切都如無人般的進行著。
豫凝雙眉一擰,用力推掉了案幾上的東西,再度拍擊了下,沉聲道:“別想這樣就能打發了我!”
楚歌抬眼,目光冷峻的望著眼前這個被怒火所覆蓋的女子,“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你要的我都已經給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要的你都已經給我?”豫凝冷冷的一笑,從案幾前匆匆走上,來至楚歌的身前,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給過我什麼?我又得到了什麼?七年了,七年來,你一次都沒有踏足過我的鳳翔宮,你把我豫凝置於何地?楚歌,你心裏頭在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得到了後位,還不夠?”楚歌拂袖,從椅子上走離。
“後位難道不是我應得?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為你得到了多少,你心裏頭清楚!”
楚歌擰眉,回身,望著豫凝,眼底拂過一絲倦怠,甚至是厭倦......
他不懂,為何豫凝會變成這樣,為何她現在隻是讓他覺得心煩與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