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風望著她,藍眸中縈繞的是一份痛苦,是一份不舍,他豈能甘心!
可如今,他卻隻能離開,隻有離開,才能有機會再次回到她的身邊。
“甄兒,好好的活著!”藍風望了眼那站在城牆的女子,轉身化為了一縷黑煙,遠去。
納蘭潃甄望著那離去的黑煙,她整個人似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量,跪坐在地上。
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襟,眼淚盤旋在眼眶中,竟是不見落下——
藍風,甄兒辜負了你,辜負了你!
“王,燕軍已經攻入了皇宮。”
納蘭潃甄聽著屬下的來報,站起了身子,她抹去了眼中的淚水,回身,大聲說道:“命梁國將士放下兵器,不得與燕軍抵抗。豎起白旗,告知燕軍統帥,我納蘭潃甄願意嫁給燕王為妃,從此梁國歸順燕國!”
“王!”梁國將士大臣,紛紛向著納蘭潃甄跪下。
“我納蘭潃甄愧對你們,愧對梁國子民。如今也僅能以我這一副血肉之軀,換得一時的安寧。”納蘭潃甄從城牆上走下。
她走過那些跪在地上的將士大臣,向著皇宮大門一步一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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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萬駝峰上——
“來晚了,我們還是來晚了,沒想到燕軍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莫離緊握著腰上所掛的玉佩,無色的眸子,緊盯著那不遠處的火海。
沒想到不過半月,梁國就淪陷了。
甄兒——
“太子,梁國看來我們不易久留,還是盡速的離開才是。”孟繼青跪地,向著在前的主子說道。
“莫非這個天下當真要成為楚歌的?”莫離仰望天空,萬裏星辰,僅是找尋不到了一片可以讓人心安地了。
那男人若非真的是這天下的主人?
護龍家族的盡數倒戈,如今加之五國盡歸燕國,留下的也不過是他們晉國。
可以一國之力,又要如何去抗衡那擁有五國之力的強大軍隊。
莫離首次迷茫浮上,他眼底幽幽浮上了一抹身影。
要是那人如今還在,她會如何做?
七年了,七年來始終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就連淺殤他們也感應不到攜呈的所在。
那人究竟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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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靈山
一座終年被濃霧所縈繞的山,外頭戰火燎原,而在這裏隻有平靜安生。
浮雲河,位於霧靈山最東邊的一條清河。
清晨,浮雲河上被籠罩在一片白霧中,遠望就如那天際浮動的雲層,且五步內難辨視物,故而取名浮雲,也因此清晨沒人敢靠近河邊。
七年如一日,清晨,在無人靠近的浮雲河中,一道身影暢遊其間,如雪的白絲漂浮在水上,儼然成為了庇護的屏障,令人難以覬覦了其身。
此刻距離浮雲河千米之外,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朝著河邊而去,青色長袍上斑斑血跡,清秀的麵容上掛著疲憊的神情,卻不敢停步隻是拚命的朝前跑!
不斷地跑,不斷地跑——
直到來到河邊。
人尚未站穩就一頭栽入了河中,神智早已脫離了控製,朦朧的望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身體不住的往下沉去。
因河水的衝擊與灌入,咳嗽連連,人也恢複了幾分清醒,開始掙紮,揮動著雙手試圖上岸!
可惜白霧讓他迷失方向,過於的勞累讓他不堪負荷,力氣散去人又開始往下沉。
“不——”
雙眼泛紅,不甘盡顯在臉上。可現實的殘酷不容他反抗,人還是沉入了河底!
氧氣的流失使他五感中流淌血液,眼睛暴突。
就在他即將失去知覺時,人忽然被一股強大的水流托起,拋甩在河岸上。
人趴在草地上幹嘔起來!
“何人膽敢在本座練功時靠近浮雲河!”
聲音洪亮如在耳邊響起,可他望向四周卻無一人。
驚覺自己冒犯了此人,忙跪在地上抱拳,歉意道:“在下徐清風,不知前輩在此練功,還望前輩莫怪,晚輩在此請罪。”說完彎身拜了拜。
“你非是本地人,怎會出現在此處!”質問聲緊接而來。
“徐清風因逃避仇家追殺,誤入了此地。”徐清風眼不住地搜尋著四周,想要找出說話人所在處。
“霧靈山不歡迎外人進入,你還是速速離開此地!若是讓本座再見你,必取你性命。”不容置喙的命令。
徐清風見此人似要離去,忙問:“前輩可是這霧靈山的主人?”
“速速離去!本座尚可繞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