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小墳頭,上麵的黑字卻十分的清晰,雍錦王寧妃。
雍錦王是老燕王,這寧妃難道就是楚歌的母妃?
楚歌放開了她的手,坐在了小墳頭旁邊,看來是特意砌造出來的小石墩上,手輕撫上墓碑,說:“母妃,歌兒帶著自己的妻子,來看你了。”
“王爺......”清清腳步上移了一步。
楚歌抬頭,笑望著她,說道:“來,清清,跪下來,給母妃磕頭。”
清清木木的望著楚歌,她竟是一時間不知進退,躊躇在原地。
“傻瓜,她可是生了你相公我的女人,快點。”楚歌好笑的望著清清那局促的樣子,拉著她的手,更為上前了一步。
清清在楚歌的催促下,最終還是雙膝一彎,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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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道清
清清在楚歌的催促下,最終還是雙膝一彎,跪了下來......
楚歌手輕撫過墓碑,眼中縈著淡淡的笑,回身,與清清跪在一起,他執起她的手,猶如捧住了一生的最為珍貴的寶貝。
“母妃,歌兒帶著清清來看您了。”
略帶炙熱的掌心,令清清抬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他......
楚歌回望著她,笑在一點一點深邃,似在回應著她眼底的疑惑,“清清,做人真的很難。可就是這樣難的人生,激發起的是無止盡的**,世人誰不為了權勢,而爭得魚死網破,誰不是為了站在比人更高的地方。而我楚歌,一生所追求就是那個最高點。”
“王爺有雄心壯誌,這也未必是壞事,特別對即將成為燕王的你。六國看似平和,可實則內在早已動蕩不安,誰不想要吞了這塊大肥肉。誰都希望能站在最高點,俯視著芸芸天下。”
“那你願意陪著我,一起走上那最高點麼?願意把你的一切,完完全全的交托到我楚歌的手上?”手更為緊握了一下,楚歌目光緊致地盯著她。
清清的手一點一點從楚歌的手中抽出......
她慢慢地站起身,陽光透過枝幹,斑斑灼灼的散落在她的臉上,身上,將她整個人也籠罩在那斑灼間。
輕紗難掩妙曼身,麵具難遮容顏美,楚歌看著此刻的她,竟有些道不盡的情緒在慢慢地滋生。
“不知王爺有沒有聽過這樣一首古詩。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清清將辛棄疾的書博山道中壁,緩緩地念出。
“清清......”楚歌驀地站起身,腳步微微跨前。
“王爺,清清累了。”清清退後了一步,目光如青煙如薄紗,籠了一層不容他窺視的屏障,“王爺的厚愛,清清試著去接受過,可,最終還是落了個歸去的下場。”
“你要走?你要離開我?”楚歌臉色倏然一沉。
“是啊,要散的終歸要散,何必非要糾纏不清。清清想要的王爺給不了,而王爺想要的清清也給不了,那不如你不給我也不要,散了吧。”
“你想要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楚歌一步步靠近。
“王爺連我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又何必來糾纏我這本就該被放逐的人。天地之大,多少女子期盼著王爺的寵愛,與你走向那最高點。可惜,那人不是我,不是我龍清清。”
清清眉間含著一絲淡淡的惆悵,她竟覺得自己也可以感性,她也可以擁有小女人般天真的想法。
不知愁,隻是未有嚐過,待得其中滋味出來,卻是愁上愁。
“我若是不允呢?”楚歌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道似乎隨時都會消失的身影。
清清笑了,淡漠的笑,卻令見者凍徹心扉,“王爺即便留得住我人,也留不住我的心,一個空有一副皮囊的木偶,王爺要嗎?”
“留得住人,便可留得下心。時間可以讓一切都有所改變,隻要你想......”
“王爺,妾身一直在問自己,憑你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何以讓楚歌看上你?若是王爺不過是想要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那水凝兒就是一個不錯的港灣,她才是王爺值得去抓住的人。妾身卻隻會給王爺增添煩惱與困惑罷了。”
“兜兜轉轉,你我,還是回歸到了原點,我一度以為我能感動你,能抓住你,可惜,到頭來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楚歌悲涼的一笑。
龍清清,你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
“走吧,這裏不適合我來,你身子也沒痊愈。”話語間,清清瞥了眼那個不起眼的小墳頭,便轉過了身去。
楚歌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回眸,看著自己母妃的墓碑,一絲連他都未曾察覺的掙紮,從那雙冰寒的眼眸中劃過——
腳步邁開,追上那人,與她並肩而行,走出了皇陵,再度回到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