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房偉誠這次用另一隻手抓住周希瑤的頭發,拿著菜刀的手朝她惡狠狠地砍下。
眼見著菜刀離她越來越近,周希瑤仿佛能夠預見菜刀砍在身上的流血聲,在內心極度絕望的時刻,她想到了草盅養成,以及她所擁有的能力。
她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漆黑的眸子望著手執菜刀的房偉誠,嘴角突然咧開笑起來,聲音不大卻非常刺耳。
“表哥我一直很討厭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勸你為什麼不聽呢?不過那不重要,因為你想殺我,所以得到了一個很不錯的養料哦。”
房偉誠想嘲諷她死到臨頭還說大話,但當房間裏的紙,筆,台燈全都飄在空中,房偉誠忍不住顫抖起來,他的冷汗一滴滴滑落,身體半分也動不了,為什麼會這樣?剛才不是還在他的控製之內嗎?為什麼!
周希佳勾起嘴角,陰森地望著房偉誠,她的手裏多了一把鐵捶與鐵錐,奇怪的同時她的內心興奮起來,做一個屬於自己的草盅會怎樣呢?應該很有趣的吧。
原本她還為剛才的想法有些自責,但現在卻沒有了,對一個想殺自己的人應該也有想過會被對方殺掉吧。母親曾經說過她是一個冷血的人,現在一想倒是很正確。
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鐵盒子,她將一個不過巴掌大的黃色稻草人取出放在房偉誠腳邊。
房偉誠這才看到周希瑤手裏的東西,閃動著烏黑的光芒,錘子沉重鐵錐鋒利再加上周希瑤的從容,他仿佛已經能預見自己將會麵對怎樣的非人待遇。他的全身抖得更厲害了,她這是要做什麼?他開始後悔了,不該起這個念頭的,表妹的眼神讓他覺得害怕,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眼神。他非常後悔,如果當時沒有衝動,或許就不會死。但當他想求饒的時候發現連話也說不出,仿佛瞬間變成一個啞巴。
周希瑤拿著鐵錐走到房偉誠麵前,繞著他走了一圈,似乎在選由哪裏紮下去比較好,一聲聲的腳步聲像是砸在房偉誠心上,他無法說話也無法動,像是施了定身法。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由胸膛上傳來,鐵錐狠狠的釘在上麵,血順著衣衫流到地麵,痛得他臉色扭曲,失血讓他覺得渾身冰冷,忍不住的發起抖,他隻希望能夠快點死去,這樣的折磨已經快讓他受不了。
周希瑤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是滿意地看著流到地麵的血,將稻草人全身浸透,稻草人並不大,卻像是吸水海綿一樣,將落到地麵的血給吸的幹幹淨淨,並且仿佛還不夠。直到房偉誠身上再也流不下一滴血,稻草人自己爬起來,拽著周希瑤的褲角跳到她手裏。
周希瑤舉起手裏的稻草人,左右看了看,又捏了捏它的手腳,軟綿綿的,手感很好。
血液流失的關係,房偉誠已經倒在地麵,半睜半閉的眼睛茫然的看著前方,嘴裏顫抖的說著什麼,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周希瑤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她蹲在房偉誠麵前,伸手戳進他的眼眶,將眼珠給挖出來。然後她將兩顆眼珠合在一起,兩隻手不停地揉,哢嚓聲不斷地傳來,
房偉誠已經差不多失去意識,他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很遙遠,反應也很遲鈍,像是快死了。
周希瑤停下搓揉那兩隻眼珠,她的雙手流下一些血水,與屋子裏的死屍與血液看起來無比恐怖。她的手掌上兩粒綠豆大小的眼珠滾來滾去。周希瑤小心地將眼珠放到滿是鮮血的稻草人臉上,五秒鍾過後,那兩隻眼珠竟然轉動起來,像是本來就長在稻草人身上,滴溜溜轉動個不停。還望著周希瑤露出笑意。
周希瑤也笑了,混合著笑還有淚,她再沒有親人,有的隻是這個陪著她的小人,原本她不想這樣做的,但是那個房偉誠想殺她,她實在找不到饒過他的理由,反正也沒人看見不是嗎?
將稻草人放進兜裏,她望著已經再也流不出血的房偉誠,將兜裏的稻草人拿出來,撫摸著它的頭輕輕說道:“去找你需要的東西吧。”
稻草人衝她點點頭,跳下地來,拉著房偉誠的褲腳往上爬,血肉分離的聲音響起。周希瑤沒再管稻草人,咀嚼聲停下,再次跳進她的衣兜裏的,已經是像一個瓷娃娃一般,白晰的皮膚上有著可愛的臉龐,隻是張嘴的時候會有尖利的牙齒仿佛要突出嘴唇,但是在閉起嘴的時候又想沒有這些尖利的牙齒。不止頭發有鼻子有嘴,身上還穿著西歐風格的小西裝,甚至露出來的皮膚也是柔軟緊致的。
地上躺著的是一個隻剩下骨頭沒有一絲肉的骨架,完整的像是剛剛有肉販精心剔除過,沒有一絲肉渣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