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寂靜的夜晚響起突兀的敲門聲,在這安靜的山間回蕩不息。這是山頂的一間獨立土屋,土屋前麵是個院落,一個房偉誠正在門前敲門,仿佛不將裏麵的人叫醒他並不甘心。
吱呀!
木門打開,一個中年婦女披著外衣將門打開,睡眼惺忪的樣子眯著眼睛看了好一陣,當看清楚麵前的人才隨意的說道:“這麼晚,進來吧。”
房偉誠跟著她走進屋裏,緊盯著婦女的目光透著凶狠,他會爬到山頂來到這個屋子,並不是想竄親戚,而是他向高利代借錢,再不還錢會被砍死,所以他想到了遠在齊南市的表親,他們家住在山頂,有什麼事也不會有人發現,所以他是來殺人的,他已經打好主意,拿了錢趕快逃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會有人發現。
將房偉誠迎進屋子,婦人打了個哈欠:“你自己洗漱一下睡吧,我就不管你了。”
“好。”房偉誠這麼回答著,徑直走進廚房,從盆架上拿出一個鐵盆,在水管上接滿水,然後抬到煤氣灶上開火燒水。隻是眼睛盯著藍色跳動的火焰,從刀架上拿下一把菜刀,湊到水管上慢慢清洗,一切都仿佛靜止一般,除了房偉誠開著的水管發出的流水聲,以及他嘴角殘忍的微笑。
“卡嗒”
媒氣灶關掉,他沒有將鐵盆抬下來,而是轉身進了屋子,屋子裏一共隻有兩個人,這他已經打聽好,叔父出外拉貨不在家,家裏隻有叔母和他們的女兒,要搞到錢很簡單,隻要抓住堂妹,不愁叔母不將錢拿出來。至於拿到錢之後當然不會讓他們活著。
他一步步向著堂妹的房間慢慢走去。
周希瑤並沒睡,她這個時候正捧著一本黑皮封麵沒任何字的書在看,如果是普通人會看到書頁全是如封皮一樣的烏黑,裏麵也沒有任何字,但周希瑤卻看得很認真,甚至在她抬手之間,書桌上的圓珠筆自動飛到她手裏,她的眼裏閃過一絲異色,這本書她讓同學看過,都看不出上麵有字,隻有她能夠看到,而且自從撿到這本書之後她就有了奇怪的能力,她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普通人。
她能看到書皮上工整地宋體字寫著:《草盅養成》,現在為止隻有第一頁能夠打開,裏麵說明了草盅的養成方法,因為太過血腥,所以她不敢往下看,將一個人活活地用鐵錐將胸膛鑿開,再用血來召喚一隻草盅,將它養大,怎麼想都覺得恐怖,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這樣做。
她現在能夠使用的能力就是移動物體或是讓物體無法移動,變相的說也就是這個物體也包括人。一開始的好奇讓她在同學身上試過,那同學一副見鬼的表情,蒼白著臉努力掙紮都都沒動過,就差暈倒了,最後她於心不忍才放過那同學,那一刻她更覺得這能力太古怪。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去使用。
直至聽到母親的聲音以及她那個話不多的表哥說話,她才將古怪的練習停下,雖然她對這個表哥印象並不好,但再怎麼說也是親戚,聽說他們那邊環境並不好,家裏也很窮,所以父母沒錢讓他上學,於是他隻身來到齊南市投奔父母,但是這個人總是晚上出現,平時大多見不到,也不知道他都在做什麼,對於不了解的周希瑤一向很警惕,原因沒有其它,而是她們家現在住的屋子周邊是沒人的,發生什麼沒人知道。
醒著的關係讓再加上關並沒有關緊,輕微的腳步聲也聽起來很明顯,有人朝著她的房間走來,她心髒劇烈地跳動著,爬起身來坐在床邊看著半開半合的門,她希望自己猜錯,希望是表哥走錯房間。
但可惜她的期望並沒實現,房門被輕輕推開,表哥那張老實卻透著凶狠的臉站在門邊,他咧起嘴笑道:“希瑤還沒睡啊。”
本能的周希瑤站起來看著這樣的表哥,有一種危機意識讓她不得不提起警惕,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這麼晚了,表哥你不去睡覺來我房間做什麼,走錯了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你房間。”
她的手腳都在顫抖,無數的可能在腦海中掠過,她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表哥應該不會那樣的。
房偉誠微笑著走進房間將門鎖上,手裏的菜刀在燈光下變得陰森可怕,再加上他此刻猙獰的表情,怎樣看都不懷好意。
“希瑤啊,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幫個忙唄。”這樣輕鬆地說著,他拿起菜刀朝周希瑤砍去,雖然周希瑤活著很重要,但是他不想讓她有多餘的時間做多餘的事,所以還是先砍傷的好。
“啊!”周希瑤嚇了一跳,慌忙間她拿起床上的書擋了一下,傳出當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還有火花飛出,但好巧不巧的她的手背上被砍中,血落到書皮上,被吸了進去。
“你別一錯再錯啊,收手好不好?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周希瑤還是希望表哥能夠及早回頭,殺了她的話他家裏的父母又該怎麼辦?所以她仍然勸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