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期聽了,也替她歡喜。臨行前,原先一道入司參加軍訓的人也都過來為湘兒轉司小慶。雞血哥追林湘也不知多久,趁勢表了白,林湘羞羞赧赧地答應了。眾人起哄叫好。又有埋怨可期與大梁不曾請喜酒的,還有包了紅包來的。雞血哥拍著金大梁的肩,道:“你小兩口動作真快呀。我這廂還沒追上呢,你倆倒是成了。喜酒也不讓我們吃,你們倆好意思?”當即遞了紅包上來,又道:“今兒算是給你們做喜酒了。”
可期推辭道:“這怎麼成?分明是為湘兒轉司慶祝,如何扯上我們兩個?”推托著,不讓大梁要那紅包。大梁亦推辭道:“不好。不好。今兒是給湘兒慶祝。怎麼就扯起我們來了。”湘兒笑道:“我跟可期一向好的,還分什麼彼此呢。”雞血哥亦笑道:“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今兒雙喜臨門,一塊兒慶祝了。”說著又把紅包往大梁手裏塞,一麵道:“給你就收著,跟爺羅嗦什麼!又不是白給的。等我跟湘兒做酒的時候,還問你們要回來!”一席話說得眾人都笑了。
路易保羅與薩碧進門時,可期一愣,幾乎轉身欲逃。薩碧穿著一條裁剪得極貼身的緋色長裙,出場豔麗無極。她挑著長睫毛瞧見可期,便朝她走來,衝她一笑,道:“好久不見。”可期擰了眉毛不答,大梁在桌底下握了她的手。
那路易保羅也朝可期走來,也淡淡點頭道:“Long time no see.”可期在腹中誹道:“No see 你個毛啊。在頭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怎麼就no see了?”口中道:“湘兒叫過你?”那邊雞血哥忙過來打圓場道:“路易是我叫的。大家兄弟一場,有喜事怎麼能不叫呢?”一麵衝路易與薩碧嘻哈笑道:“你兩個甚時候成事?”薩碧笑道:“我們是好基友,一輩子的好基友。還要成什麼事?”
如此熱熱鬧鬧地吃了一回酒,方才散了。隔日湘兒來可期這裏辦轉職手續,可期忽的心下落寞,同她道:“在這公司,我也就你一個貼心的人。如今你要走了……你要走了……”湘兒見可期傷懷,不由得也覺淒涼,強笑道:“傻姑娘,你難過什麼。你在八層我在十層,咱不過隔了兩層的路。你高興就上來瞧我一眼,你要不嫌我煩呢,我還天天下來找你。你說有什麼好傷心的?”可期這才點頭道:“你說的是,真沒什麼好傷心的。”
湘兒道:“你呀,在開油安心幹著。保不定哪天你也換領導了,日子就好過了。你隻管踏踏實實地幹。隻要努力,上頭也不會看不見的。”可期道:“你……你也是。你過去仍是做人力?”湘兒輕哼一聲,道:“才不幹人力了呢。我這回去的是銷售部門,做銷售助理。憑自個兒本事拿工資,總比看人眼色拿工資舒坦。”可期點頭道:“是,在咱這公司,在行政後勤這樣的部門,績效都看你討不討領導喜歡。不像在業務部門。業績擺在那兒,一是一二是二的。你拿獎金都憑得硬本事,再沒什麼人好多嘴的。”湘兒道:“是這個理兒。我瞧你也加把勁。幹完了前台,申請轉業務部門。也不必非在開油呆著,樓上樓下,人際關係打通了,哪兒去不得?”
湘兒的事成了,可期對林典武千恩萬謝。原先對他還有怨懟之意,如今倒感恩戴德起來,覺得他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