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來的那個娘們,指揮著那群狗腿子,換下來的攝像頭。”
“不都扔破碎機裏了嗎?”
“對,扔了!不扔他們不走,一直看著我扔的。”
“那你這玩意從哪來的?”二柱子有點不解。
小夥子自豪地笑了笑:“我以前是修手機的,知道這玩意可以賣錢,所以往裏扔的時候,沒把內輪閉合器關上,這樣就隻壓碎了外殼,裏麵的東西沒事。”
二柱子拿起一塊芯片,悄聲說道:“這玩意自己偷摸搞就行,別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好嘞,謝謝柱哥。”年輕小夥連連點頭。
“哦,對了。聽說這玩意能提煉黃金是真的嗎?”二柱子問的隨意,但臉上的狡黠卻又充滿深意。
“手機的可以,這種攝像頭的不行,隻是把裏麵的存儲器挑出來,做二次利用。”
小夥子回答的專業,但二柱子還是聽明白了一個詞:存儲器。
他驚喜的問道:“攝像頭也有存儲器?不都存在後台的主機裏嗎?”
“嘿嘿……那要看什麼型號,一般的不帶存儲功能。這幾個,自帶半個月的存儲。”
“半個月?”二柱子略作思考,指著那堆爛芯片問道:“這裏麵的東西還能看?”
“有幾個能,不過要有讀卡器才行。”
“你把它挑出來,先給我用用吧。”
二柱子如獲至寶,將幾個小東西塞進口袋。臨走前他還特意囑咐小夥子:“今天的事,誰也不能告訴。”
“明白,明白。”小夥子連連點頭。
杜鵑在球場上百無聊賴,她已經正式畢業了。可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兒。她不想回家,因為那個家,本來就不屬於她。
她憎恨過媽媽,恨她為了自己所謂的幸福拋棄了父親,讓自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後來她長大了,也明白了,生活本就很簡單,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已。吃飽了才叫生活,連飯都吃不飽,隻能算活著。
杜鵑理解了爸爸的艱辛,也理解了媽媽的無奈。
所以她上大學的唯一目的,就是認識有錢人,然後快速掙錢。她覺得男人都是低等動物,滿腦子除了吃就是交配。
所以很長時間,人類處於母係社會。她們用身體和欲望控製著男人,這也是每個女人與生俱來的本事。
杜鵑忘了自己有過多少男人,也忘了自己第一個男人是誰。但她永遠忘不了,那些男人跪在地上,舔吻自己腳指的惡心。
她從來不對愛情抱有幻想,她覺得愛情,就是男人交配前所耍的心機。就像雄鳥在雌鳥麵前抖羽毛,公猩猩在母猩猩麵前捶胸口。
如果連抖羽毛、捶胸口都能被包裝成愛情。那對視一眼,豈不就相當於結婚了?
這種想法,杜鵑心裏還真有過。她也不明白自己那天,為何會對林子楓一眼萬年。
杜鵑乖巧地站在葉麗麵前:“麗姐,我想離開沙市。”
“哦,遇到困難了嗎?”
杜鵑沒有回答。葉麗笑眯眯地問道:“你放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