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厘米錨栓價格在一百元以上,而十三厘米卻隻有隻有一半的價格。這是技術決定的,你們應該比我懂。一個文化宮就要用三十萬根錨栓,而且已經全部施工完畢……”
二柱子的話還沒說完,阿蓮已拍桌子站了起來:“夠了,你到底想幹嘛?”
“我要七天的補償。”
“多少錢?”
“七千。”
“哈哈哈……”一直沒有說話的趙曉明,大笑著起身,走到二柱子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千塊錢!你大張旗鼓的找我一趟,就為了七千塊,值得嗎?”
二柱子呆坐著,沒有回應。
“好了!我給你兩萬,你把手機給我吧。”
趙曉明坐在會議桌上,麵帶戲謔的俯視著二柱子。他把手掌往前一伸,勾了勾手指:“來吧!給我吧。”
“我得先要錢。”
十分鍾後,二柱子離開了會議室。
阿蓮過去,想接過手機。卻被趙曉明反手一掌摑在臉上。
“你他媽的,這就是你找的老實人?”
阿蓮捂著臉沒來得及回答,又挨了一掌。
趙曉明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打,直把阿蓮打的披頭散發跪在了地上。
“你不是任勞任怨嘛,你不是鞍前馬後嘛!來,我今天就讓你鞍前馬後……”
今天李燁一直沒有出辦公室,因為他接到了兩起失蹤報案。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安徽人,一個是遼寧人。
雖然他們都是外地人,但他們的報案地,卻同時選在了李燁所在的路雲派出所。
因為失蹤人所在的務工單位,正是李燁前兩天處理的經典公司。
“你的意思是說,不確定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在經典公司上班對嗎?”李燁問道。
那老者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確定他在那裏上班,他還給我發過照片呢。”
說著,老者把一張微信圖片遞給李燁看。
照片上,一個年輕的小夥戴著安全帽,站在文化宮的建築工地上。白白淨淨的麵皮,一看就是初次參加工作。
“這個隻能說明他在工地上出現過,不能證明他是經典公司的員工。你看,他身後的所有人都穿著工裝,隻有他穿著自己的T恤。”
李燁的解釋,老者根本聽不懂。他焦急的喊道:“這怎麼能說明不了呢,你看這帽子。他過兩天還要去上大學呢,這是他打工掙錢的地方啊……”
旁邊的女人見老者著急,自己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你先別哭,你說一下你的情況。”
“我老公叫溫子文,我們是遼寧省大連市小平島的。兩年前,我老公就在經典裝飾上班,一直幹到了現在,每天晚上下班,我老公都會給我發視頻,前兩天說工作忙要加夜班,就一直沒顧上。後來我給他發,他沒接,再後來手機都關機了,我擔心他,就過來找他,他領導說他不在這,嗚嗚……”
女人說的詳細,說完又開始哭泣起來。
“領導?他領導叫什麼名?”
“林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