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麗的手鬆下來。
蕭宸說想看看她。
這屋裏都滅了燭火,若要在燭光下被蕭宸審視,姝麗隻覺得羞憤難耐。
但蕭宸卻沒有要點燃燭火的意思,隻是掀開了床簾,借著月光看清了床榻上的人。
“你、你不能說我浪蕩,是你要看的。”姝麗終於出聲,聲若蚊蠅,咬著唇瓣,似乎隻要蕭宸說一個不好的字眼她都能受不了。
“阿宓是朕的珍寶,朕怎會那麼說你。”蕭宸彎身親昵又溫和地吻了吻她的唇,解了她的寢衣。
肚兜在姝麗身上掛了半晚上。
第二日,蕭宸陪著姝麗就呆在皇莊裏,早晨等她自己睡醒,用過膳後和她一起在軟榻上看看書冊,午後又陪著睡了一會兒,下午就帶著姝麗逛逛皇莊。
一整日過得也是清閑,姝麗看似什麼話都聽,沒什麼主意,實則她的情緒最是好懂,即便不明說,蕭宸一眼就能看明白。
就如同現在。
“想多呆幾日?”之前蕭宸同她說的是在泓州安頓兩日再走水路南下,現在姝麗明顯得呆的舒心,不想那麼快離開。
姝麗在吃紅豆糕,聞言沒有咬下下一口,反是抬起頭去看他,沒否認,弱聲問道:“可是應該盡快到南都,不是嗎?”
話也不是這麼說,既是南巡,這一路南下都有他們停留下來的意義。
蕭宸給姝麗杯子裏倒茶水,叫她別噎著。
“也能多待幾日,不著急。”蕭宸說著,又看看姝麗的模樣,“把你養胖些再啟程。”
姝麗默默低頭,一口一口吃著紅豆糕,時不時喝點水。
第二日,蕭宸帶她去泓州主城。
他們都穿得簡單,姝麗也隻挽了一個普通的發髻,發上的首飾不多,穿了件淺杏色的錦裙,看著溫婉可人,蕭宸也穿了件黛青色的常服,發戴玉冠,看著像個溫潤公子。
“陛下,嬪妾好了。”姝麗從內殿出來,瞧見蕭宸在門口等她,快步上前去,看他時還有些恍惚。
“夫人叫錯了。”蕭宸點了點她的額頭。
姝麗這才換了稱呼:“夫君。”
“嗯,走吧。”
泓州城內看著格外熱鬧,馬車還沒到,姝麗就從外麵聽到了喧鬧聲,到了城內的街道,馬車停下來。
“路上人多,莫要走散了。”蕭宸扶了扶她的腰身,輕道。
姝麗忙不迭點頭,好奇地往前看了一眼。
“先帶你走走,臨近午時咱們去楊府。”蕭宸的手指蹭了蹭姝麗柔軟的臉蛋,溫聲說。
姝麗嗯了一聲,她之前聽含霜提過,泓州城中的楊家與太後娘娘的母家帶了點遠親的關係,在整個泓州也說得上名。
“楊府今日有一場酒宴,咱們到泓州的消息隻有知州府上知曉,對外隻說咱們是遊走商人,和知州有些交情。”
“阿宓可別記岔了。”
姝麗眼眸裏帶了幾分好奇,湊近了他,似乎覺得有意思,連連點頭,應聲說好。
(因為好像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作話,所以寫在這裏,正文已完結,番外不定時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