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麗沒能找到機會把貼身穿著的肚兜換下來。
她回了主殿，蕭宸也一直在身邊，時辰還不算晚，蕭宸似乎打算看看書再睡覺。
姝麗也隻好候在一旁，也找了本書出來，隻不過注意力全然不在書冊上。
她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蕭宸，有時候眼睛在屋子裏轉悠一圈就轉到了櫃子那兒——她的衣裳應該是在裏麵。
要怎麼才能順理成章地過去呢？
或者不用換了，反正、反正她外麵還有一件寢衣，裏麵又看不見。
姝麗慌亂地想著，全然沒注意到蕭宸已經看了她有一會兒了。
蕭宸合上了書，輕輕一聲，叫姝麗抬頭，視線相對間又躲躲閃閃地移開。
“阿宓，要去睡了嗎？”說著，蕭宸起身。
姝麗已經睡了很久了，剛剛在湯泉裏泡著鬆乏了精神，又因為蕭宸的突如其來叫她精神一振，現在哪裏還睡得著。
但她卻應了一聲，也起身往床邊走。
蕭宸看她上了床榻，轉身去滅了燭火，也一道上榻。
他熟練地抱著姝麗，幾乎是下一瞬就察覺到了姝麗的緊張情緒。
像一隻渾身緊繃的貓，一動也不敢動。
摟著姝麗後腰的手慢慢往上，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脊，卻在這時，突兀地摸到了兩顆堅硬的珠子，抵在姝麗的後背上。
什麼東西？
姝麗渾然不覺，被蕭宸摸摸，身子逐漸舒展起來。
蕭宸的手不打招呼地伸進了姝麗的寢衣裏，目的明確地往上，毫不費力地揪住了那兩顆綴著的圓潤珍珠。
姝麗尚且來不及反應，在蕭宸懷裏低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推拒著往後退，卻被牢牢錮著，一絲一毫未被撼動。
“陛下、陛下——”姝麗驚急喊他。
蕭宸摸著兩顆珠子，才發現姝麗剛剛是在慌什麼。
原來是不好意思了。
“阿宓，這肚兜…硌著你難受吧。”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宮女拿的衣裳，恰恰好就拿了這一件。
真是……
姝麗抿抿唇，好在屋裏熄了燭火，暗處看不見她的不莊重。
“嬪妾不是故意穿的，是…不小心，也不知道是誰把這衣裳帶來的，嬪妾明明、明明放進櫃子裏了，陛下您都看見了——”姝麗的話說得越來越小聲，似乎反應過來什麼，黑白分明的澄澈雙眸中閃過一絲不確信。
蕭宸毫不覺可恥地點了點頭：“阿宓真聰明，是朕替你帶上的。”
他那時候晃了一眼看見一抹白色，姝麗塞得快，他第二日打開櫃子才發現這衣裳，他叫人帶上了。
而現在，姝麗陰差陽錯地穿上了。
“不好看嗎？還是不喜歡？”蕭宸還撚著珍珠，感受到姝麗呼吸急促了幾分，他又笑，“在夫君眼裏，阿宓自然配得上這世上最好最美的東西，妖豔也好，莊重自持也好，隻要阿宓喜歡，夫君都會給阿宓。”
姝麗被這話說得一呆，黑暗中，耳根子發軟發紅。
“一件衣裳罷了，阿宓什麼都不穿的模樣為夫都看過不知多少遍，阿宓還羞什麼。”
蕭宸繼續哄著她。
雖然是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但說得也極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