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遇到了上玄天宗的塗嫿。
本來以為隻是一個小丫頭,他感興趣想做容器,沒想到那血液進入他體內之後,竟然混為一體。
隻是那一晚,他剛離開,再次被蒼雲帝國嚴加看管,更別說能出都城。
就連皇城,他都不能踏足一步。
在無數次感受到她的危險時,他一會驚奇,一會又覺得驚訝,隻覺得血脈相連,感覺到真的是無比奇妙。
隻是每次想起他幫助母親逃脫牢籠,卻沒想到又進了另外一個牢籠。
聽說母親改嫁,他想的是殺了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
但是他又因為下了共生咒,可以隨時感知到塗嫿的狀態。
司翊的心情是複雜的。
作為帝君的妃子,逃走之後又二嫁,且還育有二女。
被知道之後,隻有被抹殺的份,他念在母親早亡,所以弑父後坐上了那個位置。
“嗯。”
母親既不想踏入皇城,又不想踏入塗家,可能哪兒都不是她最想待的地方。
司翊低聲回應,身後的兩個黑衣人瞬間消失,他摘下了鬥篷,露出了那張和塗嫿極為相似的臉龐。
與此同時。
紫雲山。
如今塗嫿已經離開了兩年,雲先生將竹屋修繕了一遍,七十多的年紀,還在山上砍竹子,搭房子。
將塗嫿那些生辰禮物擺了出來,時不時的擦拭一遍,睹物思人。
而且外麵下山那條路早就修繕好了,霜月的夫君搭了把手,又給了不少工錢,路修建的很結實,雨天也不容易積攢泥濘。
就連塗嫿之前回來,給他送的酥餅,特色禮物,他都還沒拆開。
還想著等著塗嫿回來一起吃,但是如今發黴了,他都沒動一口。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應該聽寒顧的,將靈根強行安置在你體內。”
“舉薦信不給你的話,你也不會去玄天宗,就在這和我學一學醫術也挺好。”
“也不知我是哪句話把你嚇著了,房子也給你修好了,什麼時候能回來看看呢?”
一陣風吹過,拂過他的耳邊,雲先生一回頭,眼前的幻覺消失。
漆黑的樹林中,傳來一陣“唰唰”的響聲,除了飄落孤靈的樹葉,再無其他。
“丫頭,是你嗎?”
回應他的,隻有風聲。
隻是不遠處,一盞燈點亮了,霜月趕著馬車上來,把雲先生接到縣城裏麵居。
“先生,最近幾天天氣比較冷,你和我一起去住吧,那兩個孩子也挺想你的,走吧。”
霜月給竹屋上了鎖,順便把塗嫿的物品都捎上了,這些東西,誰也不能偷走。
夜色拉長了他們的身影,霜月拿出一件披肩,披在了雲先生身上。
沉寂的黑夜並不能阻擋白少季的腳步,他卸下了聯盟宗門的服飾,取掉了佩劍和納戒,胡茬也很厚了,原本的玄天宗,早就破敗不堪,他走在百步梯上,腳下踩著那一灘雪,彎下腰,緩緩伸出手將雪合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