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詩靈癲狂的笑聲如夜梟般響徹整個大殿,那笑聲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刺破人們的耳膜,她通紅的眼眶幾近溢血,猙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發絲淩亂如麻,臉色蒼白如紙,蘭詩靈緊緊捂住腹部,身體微微顫抖,她深呼吸一口氣,凝視著白少季那張蒼白的臉,嘴角卻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你現在在這又裝給誰看呢?大師兄。”蘭詩靈的聲音充滿嘲諷和不屑,仿佛對白少季的一切都已看透。
她踉蹌著腳步,搖搖欲墜地走向階梯處,每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終於,她跌倒在階梯上,身體蜷縮成一團。
她喘著粗氣,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瘋狂。
她能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正在逐漸流失,如同沙漏中的細沙一般無法阻擋。她拚命地想要抓住那些正在消逝的靈力,但卻隻是徒勞無功,從她的指縫間溜走。
白少季捧著靈根像獻寶一般,小心翼翼地遞到了段輕麵前。
“快給她。”段輕卻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全神貫注地盯著塗嫿。
此刻的塗嫿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那原本嬌嫩的手腕處早已血肉模糊,皮開肉綻,讓人不忍直視,短短幾個月未見,她竟然遭受如此折磨,變得如此憔悴不堪。
段輕的手緊緊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向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他咬牙切齒道:“真該死啊!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她?”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自責。
渭川心疼地看著塗嫿,趕緊為她治療起表皮的傷口來,然而,盡管他已經盡力,但塗嫿的傷勢太過嚴重,她的內傷已經侵蝕了內髒,導致她的呼吸也變得異常沉重。
渭川額頭上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他試圖將靈根歸位,但發現這具身體似乎在排斥靈根,讓他感到十分棘手。
靈根一點都不向著塗嫿靠近,相反還特別排斥她的身體。
它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拚命地想要逃離塗嫿。
而此時塗嫿的身體狀況已經非常糟糕,她根本無法承受將靈根重新植入體內的痛苦和壓力。
往日那個總是說著狠話、充滿鬥誌的塗嫿,此刻卻毫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她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讓人擔心下一刻就會停止呼吸。
渭川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和無奈:“她的身體,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他試圖用靈力去探測塗嫿的身體,但每一次都隻能感受到她生命力的迅速消逝,那忽輕忽重的呼吸聲,仿佛是她在向這個世界做最後的道別。
白少季失魂落魄地摔倒在地,他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內心充滿了自責與悔恨。
段輕則低著頭,緊緊握著拳頭,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突然,他毫不猶豫地揮起拳頭,狠狠地朝白少季砸了下去。
“她靈根被挖,修為被廢,你明知道她身體多糟糕,明明知道她命不久矣,你卻還用八玄尺打了她!”段輕的怒吼聲響徹整個空間,他對塗嫿的心疼和對白少季的憤怒交織在一起。
“她說過了多少真相,你聽了嗎?現在又在這難過,你在難過什麼?這裏不稀罕你,請你滾。”段輕憤怒地說道,聲音中的怒火似乎能點燃周圍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