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夫君,家中還有一女一子,家庭和睦,大師兄還有事嗎?”塗嫿斂眸,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讓白少季聽的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
白少季清秀的麵容上忽然一白,額頭前細碎的頭發被風吹起,隨風飄動,像是他此刻淩亂的心緒,他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黯然無光,嘴唇緊緊地抿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壓抑在心底。
“那你……你還和二師弟和潘響他們走得那麼近?”這句話從他口中艱難地吐出,白少季感覺接下來的話根本說不出口,“你……你怎麼這樣對你的夫君,簡直就是……”
塗嫿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鏟子隨手丟到一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語氣嘲諷地說:“簡直什麼?簡直水性楊花,作風輕浮,大師兄說完了嗎?說完就走吧。”
她不知道白少季想在她麵前說什麼,說什麼她都不想聽,就像當初她三番五次在她麵前咬死她才是救命恩人一樣,還不是毫不留情的被趕出去了。
事到如今,在這裝什麼情深?
大家互相利用不就好了嗎?
塗嫿原本想直接離開,但是看到地上躺著孤零零的鏟子,一並把它拿了進去。
原本她想趁著這幾天泡藥浴的階段,好好琢磨一下靈力的變換之處,但是在這小院裏麵根本沒辦法修煉,於是她泡完藥浴之後,又背著劍,去了風淩台。
這宗門上下,估計隻有風淩台的安靜最適合她。
白少季就這樣麵色無光地站在塗嫿的小院裏,看著她手持鏟子拿進去並且清洗,又背著佩劍離開,從頭到尾沒有給過他一個眼神,也亦不再看他一眼。
待塗嫿的背影徹底消失後。
坐在不遠處的東方邑才勾了勾嘴角,他把玩著塗嫿給他的海靈石,然後塗嫿離開的一瞬間,他也消失在原地。
塗嫿去了風淩台修煉,隻不過這一次她隻是單純的揮劍,本就是秋日來臨,風淩台比以往的寒氣更重一些,此時她感覺體內的靈脈都擴張了一毫。
僅僅是一毫,都能讓她體內的靈力劇增。
塗嫿揮動著手中的雷霆劍,臉上揮灑著汗水,動作也未曾停歇。
等到夜色來臨,整個風鈴穀的寒風呼嘯在她耳邊,塗嫿仰著頭,兩邊的明月珠像月亮一樣發著光,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綴,淡淡的冷風拂過她的臉,卷起她的發絲和裙擺,映照這她白皙的臉龐。
塗嫿收起黑劍,走在靜謐的小道上,時不時的從兩側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
忽然,一把劍橫跨在塗嫿麵前。
從黑夜中,走出玉如煙那道熟悉的聲音,她看著塗嫿的臉,有些失望道,“居然還是築基初期,看來師妹確實沒有說謊,如果你要是真有混沌蓮子的話,怕是早就服用了。”
“我還以為二師姐準備在宗門內對我動手,宗門的條例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禁止同門內鬥。”塗嫿沒動,輕聲開口。
玄天宗有一宗規,禁止同門內鬥寫的就是第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