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長歎一口氣。
“師妹?”男人皺著眉頭,低垂著眸光看著塗嫿,然後伸出手將她從木桶裏麵抱了出來。
他,便是東方邑。
此時的他站在床頭,看著桌子上的玉瓶,放在鼻翼下麵聞了聞,凝起了眉頭,“淬體液?”
“玄天宗的丹修越來越差了,這麼劣質的淬體液都能拿出來用。”東方邑低聲呢喃道,然後將木桶裏麵的淬體液倒掉。
而在眾人眼裏彌足珍貴的淬體液,到了東方邑嘴裏,卻變的特別差。
他拿出改良版的淬體液,然後重新給塗嫿放了一桶水,將淬體液混合在裏麵,再將塗嫿抱進了桶裏,外衫重新掛在了屏風之上,然後一縷靈力鑽到了她的眉心,東方邑離開了木屋,隻是走的不遠,依舊能感知到這小院的動靜。
在他離開還未一刻鍾的時間,塗嫿就醒了過來,睫毛根部還帶著水珠,頭發也濕漉漉的貼在了臉頰和額頭處,昏迷前那種痛苦的感覺亦然還纏繞著她,此時感受著胸腔中鼓動的心跳,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剛那一瞬間,她覺得她真的要痛死過去,不過此時她還沒感受到痛感襲來,就覺得渾身上下冰冰涼涼,而且渾身的毛孔就像被打開了一樣。
木桶中的靈液順著她毛孔的張開,紛紛鑽進她的靈脈中。
塗嫿的臉色也漸漸回歸成正常的潤紅色,就連臉上的神情也不再痛苦,反而一臉享受的躺在木桶裏,晃動著手臂,然後把水澆在身上,巴不得每一寸肌膚都濕透。
大概過了一會的時間,水裏的藥效在逐漸減淡之後,水也漸漸涼了下來,塗嫿將頭發挽起,換了一身衣服,十六歲的她已經長發及腰,將頭發擦了擦,擦到了半幹的狀態,然後再披上外衣。
隻是剛觸碰到外衣的時候,外衣都沾了一層水。
轉頭她看著桌子上的雪靈獸。
“吱吱吱……”不是我。
彼時從她浸泡藥浴,才過去大半個時辰。
塗嫿將水桶整理幹淨,水全部放掉,然後開著窗戶通風。
屋內彌漫著一股藥香,天色已經漸冷,塗嫿拿著刀將門口的木槿花修剪了一下枝條,再拿一層遮擋雨水的放置在它旁邊,給它保溫。
塗嫿還拿著鏟子給它鬆了鬆土,確保枝條修剪的完美了,才拍了拍手,順便將小院收拾幹淨。
“你對花草都能這麼愛護,怎麼對我又是橫眉冷眼呢?”
不知何時,許久未能見麵的白少季忽然站在她跟前。
塗嫿掛在嘴角還未散去的弧度漸漸冷了下來,抬著頭看他,“大師兄有事嗎?”
“沒事。”白少季低下頭看著她,語氣低沉。
觀望著她素雅的小院,似乎和其他師妹格格不入。
塗嫿的小院一直是比較精簡的,隻是門前種了一點自己喜愛的花草,屋內裝飾也淡雅,沒有一點奢華的氣息。
“塗嫿,你……你家中可還有其他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