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季按捺住蘭詩靈的手,靈力被消散。
雨水淋漓在樹葉樹幹上,直接滴落在他的頭頂,冰冷的感覺從上方襲來,白少季清醒了不少,眼觀這個木屋,確實小了些,整體高度還沒他這個身高高,如果兩個人進去確實容納不下。
眼眸下斂,腳下的泥土經過雨水的浸泡,已經變成了泥濘,黏在鞋子的周圍,使得他寸步難行,如果是他一個人還好,但如今他又要帶上蘭詩靈,隻好再次開口,“不會。”
塗嫿沒動,門也沒開,畢竟這門就如同虛設,對他們來講,一巴掌就能拍爛的東西,開和關都沒區別。
雨水越下越大,蘭詩靈抬起袖子擦了擦臉,感覺臉上的妝容都花了,急的跺了跺腳,“大師兄,你求她幹什麼?你快想想辦法啊。”
她低著頭看著腳上麵一些泥濘,嫌惡的表情被她放大,耐心低到了極點。
“我帶你去找山洞避雨。”
一陣聲響之後,外麵沒了聲音,塗嫿才打開門。
他們踩過的地方還殘留有痕跡和氣息,一場雨也能衝散不少。
而畫麵外。
白少季睫毛顫了顫,胸口也有些發悶,他以前竟是如此……咄咄逼人?
那安全屋也就足夠容納一個人的位置,他不僅帶著小師妹去搶占破壞,還要塗嫿收留她?
小師妹毀了她的舉薦信,三番五次將她趕出玄天宗,塗嫿如今能和顏悅色,已經算很好的態度了,倘若換做他,估計要拔刀相見,不見血不罷休。
而柳承彥卻不這麼想,他卻為小師妹忿忿不平,“一個安全屋而已,她和小師妹都是女孩子 ,擠一擠不就行了嗎?都是同門,避個雨都不允許,不過就是小人之心。”
“師妹進去呆了片刻都說壓抑,兩個人擠哪裏還有空間喘氣,師妹你說呢?”白少季麵不改色的用蘭詩靈當初的話來回應她。
他沒有揭穿小師妹明知舉薦信有印章,還毀了信箋的事情,也沒有揭穿小師妹冒充他救命恩人的事情。
他為了宗門,為了他心裏的大義,他選擇不揭穿,保留最後一點顏麵,隻是以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計較,但是以後那就好自為之。
蘭詩靈扯了扯嘴角,表情不太自然,“師兄,時間太久了,我有些不記得了。”
“大師兄,你怎麼如此咄咄逼人!不就是一個破木屋,小師妹要多少我給她搭多少!”柳承彥眉眼帶著暴躁,語氣都帶了幾分不恭敬。
眾人不禁唏噓。
“一個木屋都能爭論成這樣?”
“白少季從離開之後回來臉色就不太對,難道你們沒發現嗎?”
“而且他還換了一套衣服,回來對著本愛護的師妹橫眉冷眼,我看塗嫿的畫麵就是真實的。”
“這投影石是上品法器,哪裏會作假,投影出來的都是塗嫿記憶比較重要的畫麵,所以她記憶裏麵都是真的。”
“所以蘭詩靈確確實實冒充塗嫿當白少季的救命恩人?”
“那舉薦信呢?”
舉薦信當然白少季不會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不僅毀了玄天宗的清譽,還會毀了全宗門上下的名聲,這個鍋隻能塗嫿自己背,但願審判結束後,他可以用其他方式補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