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季沒有回答,眉眼深沉,多了幾分冷冽。
蘭詩靈低下頭,眼眶微微泛紅,看著白少季的目光帶了絲絲委屈。
渭陽聞聲,看著蘭詩靈的模樣,淡淡地瞥了一眼白少季,警告的眼神不言而喻。
白少季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隻是目光移動到塗嫿身上,心忽然跳了一拍。
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塗嫿在宗門內過的是這種生活。
畫麵內。
塗嫿此時此刻滿頭大汗,周遭全是血腥味,她搭建的安全屋也不能再次使用了,最後她隻好簡單的清洗一下身上的血跡,然後換一個地方。
已經過了一宿,此時此刻天色漸漸明亮,塗嫿靠著太陽的光線和樹葉的方向已經走了不少的路,全程還采了不少止血驅蚊驅蟲的草藥放在口袋裏麵應急。
畢竟這西北森林對她來說格外陌生,看著天色不穩定,她也準備找好另外一個紮腳的地方,重新搭建一個安全屋。
並且在搭建好了之後她就做了記號,並且外出時還特意把門給做了一個記號,把這個安全屋給用雜草給掩蓋了一下,確保不容易被人看出,才放心離開。
跟著外出去轉了一圈,塗嫿又遇到了一隻一級妖獸,輕而易舉就將它給斬殺了。
等級還是停留在煉氣四層。
塗嫿在樹上找了一堆野果,又在河裏抓了幾條魚,還抓了一隻野味,都在河邊清洗完了才提著回去。
隻是沒想到她提著東西回去的時候,她建造的安全屋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白少季和蘭詩靈。
蘭詩靈不僅把她辛苦在地上鏟的地皮從安全屋上麵推了下去,還在門口掛上了她喜歡的鈴鐺,就連她之前在路上采集的草藥也被當雜草一般被隨意丟棄,而白少季也沒有任何阻擋,一副遷就縱容的模樣。
而且還幫她整理木屋門前的雜草,並且還幫她清理幹淨,生怕那些雜草沾染到蘭詩靈的裙角。
往日高貴的白少季,此時經過半年的沉澱,再加上家裏的打擊,已經成熟不少,褪去了年少時的放浪不羈。
“大師兄,你實在是太厲害了。”蘭詩靈雙眼崇拜地望著白少季,而且腳底隻沾了一點泥。
她隻要張張嘴,白少季自然會奉上。
而反觀塗嫿,手裏提著血淋淋的野味,而且身上還有多處傷口,衣服也破損不堪,她看著兩個人,眸色漸沉,“木屋有主,認不出來嗎?”
蘭詩靈此時興致高漲,還因為撿漏一個木屋而臉上微露了喜色,但是沒想到看到了塗嫿,嘴角緩緩放平,一整天的好心情都因為塗嫿這句話而瞬間冷怒。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寫了你的名字了嗎?”蘭詩靈注視著她,微微皺起眉頭,疑惑的說道,“這西北森林你才進來一天,你隨意指認一個木屋就說是你的,難道你不知道先到先得嗎?”
“我親手搭建的木屋,怕是不需要經過你的允許,小師姐。”塗嫿氣定神閑地看著他們,眼神中不偏不倚多了幾分涼薄。
她咬字特別重,但是目光卻掃了一下白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