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失蹤了。
但是畫麵上依舊可以看到婆子和馬夫的身影,他們在四處尋找。
婆子手上還捏著一串糖葫蘆,此時糖葫蘆被她丟在了地上,嘴裏罵聲不斷,“小賤蹄子,真是進了甜言蜜語的窩,小小年紀就心思這麼深沉,還好沒進路家,跑了也省事,進了路家,萬一捅了簍子,主子們怪罪的還不是我。”
天幕外。
所有人紛紛罵聲不斷。
“我就說這塗嫿心思深沉,別看她年紀小,照樣把人玩的團團轉。”
“糖葫蘆別說五歲孩童,一兩歲孩童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玩弄人的把戲,欺騙這婆子的善心。”
“作為塗家人,從小錦衣玉食,你覺得她會沒吃過糖葫蘆?”
“我都說了,這塗嫿從小就品行敗壞,不是個好東西。”
而畫麵還在繼續。
馬車走了,婆子上車之餘,將那一串糖葫蘆丟在地上,任由車軲轆將它碾碎。
等徹底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之後,塗嫿才從地上爬起來。
剛才她跳了車直接躲在了馬車底下,雙手死死地攀岩著馬車的架子,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本來她身體就瘦弱,躲在夾絲縫隙中,旁人根本不容易看見。
這裏本來就是凡世間,也僅僅是她運氣好,馬夫和婆子兩個人都是普通人,畢竟但凡有點修為,她還能有逃跑的機會嗎?
塗嫿跑了。
但是她無處可逃。
因為金陵城雖然不是路家一家為大,但是進出都有人員看通關文件,塗嫿一邊走一邊觀察,看哪家的馬車比較富裕奢華。
她躲在城門口近乎快天黑了,整個人昏昏欲睡,也要強打起精神,看著快關城門之際,一個黑衣男子騎馬從城裏飛馳而來。
“急令,勿關城門。”
他手裏高高的舉著令牌,正準備關城門的守衛立馬停下了行動。
“快,開城門。”
一輛龜速行駛的馬車從城內行駛過來,整個馬車都是軟包,馬車四周鑲嵌著金邊,而且馬車外麵就掛著一塊顯眼的標誌。
“江家公子出城,速速讓開。”
出城。
這兩個字如同烙印一般定在塗嫿心裏,她趁著黑夜,滾到了馬車底下,一上車,劍指喉嚨,她屏住了呼吸。
“春風,無事,不過就是一個孩子罷了。”
她還沒看清馬車內的人,就被一股力量卷到了外麵,重重摔倒在地,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一隻纖細白嫩的手,掀開了門簾的一角。
玄天境外。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個男人,皮膚雪白,纖薄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如同他那一頭銀發一般,溫潤且儒雅。
“這女魔頭和江陵城的江家也有瓜葛?”
“一頭銀發,是那位天才隕落,沒錯了。”
“當初除了塗天以凡人之資入門修仙以外,還有這位……修為和資質更比塗天恐怖百倍不止,但是後來突然的隕落,豈能想到人才輩出的江家,在這位隕落之後,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嗬……這位的離世,怕是和塗嫿脫不了幹係。”
畫麵一轉。
塗嫿拿著破碎的碗,抵在他的喉嚨大動脈處,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讓她近身,他笑看著她,反而還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