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嫿已經五天沒有進食了,之前在塗家淋了那麼久的雨,直到暈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破廟,身上奢華的衣服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肮髒的白色裏衣。
看著那饅頭上沾著老頭的口水,她一點也挪動的意思。
她蜷縮著自己的身軀,試圖想和那個老頭拉開距離,但是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然後重重得摔倒在地。
“小狗,爺爺給你吃的你還不吃,嗬,假清高。”老頭冷哼一聲,沒有再管她,自顧自得嚼著饅頭,還時不時的用眼睛看了看她,舌頭抵著舌根,眼珠子轉了轉。
“小狗,爺爺帶你吃好吃的,你去不去?”
塗嫿饑餓難耐,懷抱著雙腿,她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老頭,看著老頭靠近一分,她便挪一分,試圖想找個機會逃跑。
老頭見狀,心中不禁暗罵,又從懷裏重新拿出一個熱乎的饅頭,給她扔在了地上,“吃完饅頭跟我走。”
“不吃,不走。”塗嫿看著他滿臉不懷好意的樣子,根本不用想,他腦子裏麵肯定是一些齷齪想法。
天幕外。
所有人都在罵罵咧咧。
“這老頭一看就不懷好意,還什麼吃饅頭,我看著那個饅頭就惡心。”
“這塗嫿不會吃那個饅頭吧,要是我,寧願死,也不會吃那個饅頭的。”
“看著都惡心。”
白少季看著畫麵中的塗嫿,雙手緊握成拳頭,怎麼也不敢置信,塗嫿年幼時,居然過的是這種生活。
他以為塗家不過就是說說而已。
“大師兄,你弄疼我了。”
白少季手一鬆,看著身側一旁扶著他的師妹,心中慕然鬆了一口氣,滿臉歉意,“抱歉,師妹。”
“沒事的,師兄。”她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神,有些黯然失色。
玄天境內,場景再次變換,熟悉的麵容還是那個老頭,他扛著如同一塊破布一般,將塗嫿丟在地上。
“大爺,您看看我這孫女值不值點錢,雖然瘦弱了點,好歹也有二兩肉。”
老頭點頭哈腰的揭開破布,他白天剛把這死丫頭的外衫拿去賣了,估計也是偷哪家富貴人家的衣衫,雖然淋了雨,好歹也能值點錢。
“一百文。”
男人頭也不抬的說道。
“才一百文?”老頭驚呼。
這死丫頭的衣服都賣了一兩銀子,一個人才一百文?
男人不耐煩的說道,“賣不賣?不賣就滾蛋。”
老頭滿臉堆笑,急忙回答,“賣賣賣,這丫頭在家也是浪費糧食,不過就是個便宜貨,這不,這次不聽話,餓了她幾天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還望大爺好好調教調教。”
“調教什麼?還想贖回去?門都沒有,給我滾。”男人掏出一吊錢給他,丟在了桌子上。
老頭見狀,腳底抹油,連忙跑了。
就像身後有什麼追他一樣,根本不敢看一眼。
男人站起身,他踢了踢地上昏死的塗嫿,拿起桌子上的一壺茶水,直接潑到了她臉上。
玄天境外,不禁有各大宗門唏噓。
“這塗家到如今也是吃穿帶金的,家底豐厚,孩子說不管就不管了?”
“塗嫿不是個天才嗎?為何年幼時測不出靈脈?”